倒是陸厲琛氣定神閒,拍了拍江煥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
唐慕笙表情凝重地望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江煥如何維護自己,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本來因為酒吧的事情,她還打算給這個年輕人找點麻煩,如今一個巴掌倒也算是一笑泯恩仇,她在心裡將兩個人的帳一筆勾銷了。
一時間,審訊室裡的人各懷鬼胎。
江煥朝著陸厲琛眨眨眼睛,心道這下那被無辜扣掉一半的年終獎總算應該還給他了吧!
宋隊長也同樣心思縝密,這一巴掌看似是江煥出的手,可江煥背後站著的是陸厲琛,看來唐慕笙跟這個陸家大少的關係的確非同尋常。
當年恩師一家因為陸家一朝崩塌,這個陸厲琛按理說,應該對慕笙小姐儘一輩子的責任。
他如是想,如果真的能佳偶天成,想必天上的傅老先生也能瞑目了。
唐慕笙可不知道原來身邊的人都是那麼想的,她隻是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陸厲琛了,一會兒對她關懷備至,一會兒又跟唐千羽糾纏不清。
在帝都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陸厲琛難道會因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整整五年嗎?說出去誰信啊!
唐慕笙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裡全部清空,陸厲琛對唐千羽有沒有感情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宋山被打了一巴掌,依舊不依不饒,他咧開一張滿是血的嘴,“今天你們就算是逼死我,我也還是那一句話,我背後沒有彆人,就是唐慕笙吩咐我去那麼乾的,她還給了我一大筆錢,不信你們可以去查,那筆錢可就是從唐氏集團的賬戶裡劃出來的。”
“好啊!”唐慕笙警告道:“你真的不怕死嗎?那不如我們來試試!”
“你敢!”李山氣喘籲籲,“在特調局裡,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試試!宋隊長還站在這裡呢!你真當特調局是你家開的!”
“是不是她家開的我不知道,但恐怕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宋隊長拉開他麵前的椅子坐下來,跟他四目相對,“你知道嗎?每年我們特調局要查那麼多案子,碰上幾個嘴硬的,你還真以為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的確,法治社會,我們審訊從來不動粗。”
可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無數種,那些經驗老道的特調員甚至能連續折磨你幾天幾夜,最後你身上連個油皮都不會破,就算法醫來了,也查不出任何痕跡,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宋山驚恐地睜了一下眼睛,似乎對他的說話不可置信。
唐慕笙接話,“從前聽我外公說過,監獄裡教訓那些不聽話的,方法簡直五花八門,有一種方法是將你整個人懸空吊起來,隻剩下兩個腳尖踩在冰塊上,最後,能把人吊得老老實實,從此再也不敢犯渾。”
“不止呢!”
唐慕笙跟宋隊長一唱一和,將李山嚇得魂不附體。
看得出來,這也不是一塊硬骨頭,誰都貪生怕死,這是人性最大的軟肋。
“行了,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不逼你,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唐慕笙也累了,左右這個李山已經是強弩之末。
宋隊長留下處理後續,三個人陸陸續續從審訊室出來。
唐慕笙站在特調局門口,等著叫代駕,江煥開車那輛熟悉的賓利從她麵前慢慢經過,車窗降下來,他探出一個嬉皮笑臉的腦袋,“唐小姐,上車吧!這都幾點了,我們陸總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