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笙握著手機問：“你在哪裡？”
沈聿回答，“就在你公司對麵的西餐廳。”
半個小時後，唐慕笙在西餐廳跟沈聿會麵，上午的陽光很好，照耀整個西餐廳的地板都波光粼粼，沈聿的位置靠窗，頂樓的視線風景很好。
他把一份交易記錄給她。
“你看，這就是五年前，林茹跟唐千羽的所有交易記錄，其中，我覺得有蹊蹺的地方，已經給你畫出來了，你看看。”
唐慕笙翻了兩頁，隻見上麵顯示，五年前，林茹曾經給一個人彙款高達二百多萬。
“這人我查了一下，五年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後來不知為什麼發了一次橫財，開了一家手機店，現在生意都還不錯。”沈聿道。
他解釋說：“這上麵幾乎每一次轉賬，我都查過對方的信息，那些人，要麼是林茹的牌友，要麼是老家的親戚。林茹一個鄉下來的女人，手裡沒什麼產業，也沒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唯獨這個人，跟林茹沒有任何交集，卻能夠拿到那麼大一筆錢。很可疑。”
唐慕笙道：“當年唐千羽年紀還小，有很多事情，一定是林茹幫忙做的，這些轉賬記錄恐怕還不能直接說明問題，這人我需要再查一下。”
他笑了笑，手裡攪動著咖啡勺。
“我知道，這些遠遠不夠，還有個消息，你要不要聽？”
“什麼？”
唐慕笙來了興趣。
沈聿道：“當年這個人開了手機店，卻遲遲找不到供貨商，後來他突然成了一個手機品牌的常駐代理，你猜，那個品牌的代言人是誰？”
“唐千羽？”
“對。”
沈聿點點頭，“直到現在，即便那家手機品牌早就換了代言人，但他還是經銷商。所以，轉賬這事過去好多年了，或許威脅不到他。”
“但手機供貨可以。”
唐慕笙手點了點桌子，“一旦我去搞定那家手機品牌，他找不到合作商，自然會來求我的。”
她揚了揚手裡的轉賬記錄，“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為什麼要改天？”
沈聿好奇地說：“如果可以，你今天中午就能請我吃飯，堂堂傅氏總裁，不至於連一頓飯都要賴著我吧！”
唐慕笙麵露難色，“可……可我今天約了人，下午還要去療養院見唐啟明。”
“誰？去見唐啟明，我也可以陪你一塊去。”
沈聿溫潤地說，他輕輕皺起眉頭，“怎麼又要去見唐啟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唐慕笙欲言又止，“就是過去看看，昨晚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問問他。”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聿道：“最近唐啟明不是一個人，他跟沈銘走得很近，所以我跟你一起去，能夠更放心一點。”
“不用了。”
唐慕笙搖搖頭，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沈聿看了一眼，發現是陸厲琛打來的。
唐慕笙用不好意思的眼神看了沈聿一眼，接起電話，走到安靜的天台上，沈聿就坐在那裡等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天台的角落裡
陸厲琛的聲音好聽得像手風琴。
“吃飯了嗎？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吃個飯，然後去見唐啟明。”
唐慕笙有一瞬間想拒絕，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