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落井下石,不孝又沒良心。
唐慕笙將唐子衿送到了傅靳深那裡。
還多久,她就開車去了帝都市的火葬局。
火葬局門口,賓利招搖地停在那裡,不時有人回頭看兩眼,陸厲琛一身長風衣,銀灰色高幫靴,依靠著車門抽煙。
硬生生把那麼個生離死彆的人間地獄搞成了大型黑色幽靈風舞台。
唐慕笙停下車,遠遠地看到他。走過來,奇怪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就反應過來,不冷不熱地嘲諷,“送彆前女友?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跟唐千羽五年感情刻骨銘心,讓你覺得自己分外不舍?這都跑到這裡來了?”
“什麼?”
陸厲害一頭霧水,“什麼五年感情刻骨銘心?”
“你跟唐千羽啊!”唐慕笙故意刺激他,“你自己不記得了,但我們都知道,唐千羽是你前女友,你們倆可好了五年!”
“前女友?”這事真沒人跟他說過,唐千羽不從商業,人又在監獄裡,自然沒人給過他這人的資料。
陸厲琛不信,“你該不會是為了跟我撇清關係,故意拿這種事來誆我的吧!”
“我閒瘋了嗎?”唐慕笙不知不覺間,又恢複了跟他的一貫日常。
鬥嘴開玩笑,“那你來這裡乾什麼?”
“是宋隊給我打的電話,說你今天一個人過來,他不太放心,讓我過來看著你,害怕你被人欺負。”
“我被人欺負?”唐慕笙風衣的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說害怕我跟人打起來吧!”
初雪下得不大,沒多久,兩個人的頭發還是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陸厲琛看著她被雪花染白的頭發,突然響起來一句詩。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頭。
他伸手,想去拂去唐慕笙頭發上的雪花。
“你乾嘛?”
唐慕笙不太解風情,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雪天路滑,她又穿了一雙平底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陸厲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
“小心點。”
他把人帶進自己懷裡,“躲那麼快乾什麼,頭發都被雪淋濕了。”
唐慕笙老老實實站在他的懷裡,“你怎麼失憶了,還不忘對我耍流氓?”
“我以前經常對你耍流氓?”
“差不多吧!我都說了,你老是糾纏我,我都覺得你麻煩,好不容易看你失憶了,我想著安靜幾天,結果你就沒消停過。”
唐慕笙漸漸開始胡說八道。
陸厲琛忍俊不禁,“你就吹吧!”
“真的。”唐慕笙特彆認真,“我可沒有胡說,你陸大少在外麵是正人君子,澤世明珠,但私底下,就是一個惡霸色魔流氓!”
她越說越起勁,陸厲琛收不住,警告道:“你再說我真如你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