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自有決斷。
但司靳言仍舊不退步,擋在了墨老爺子的麵前,說道:“慕淺雖然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與勢力,但是她是個好女孩。筱筱雖然受傷,但沒有發生重大意外。墨爺爺,你可以懲罰淺淺,但是,我請求你不要取了她的性命。這是我唯一的要求,還希望你能答應我。”
既然答應做慕淺的守護者,他自然要做到。
現在這種情況,墨景琛昏迷不醒,他若是不出麵保護慕淺,那又有誰來保護慕淺?
墨老那張膚色略顯黝黑的麵容繃住幾分,“怎麼,靳言,你想跟我這老頭子麵前指手畫腳?彆忘了,你司家家主見了我,都要跟我讓三分。”
司靳言拳頭緊握,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就讓墨老爺子去警局找慕淺,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而他能力一般。
最終,他退後一步,雙膝跪地,“墨爺爺,算靳言求你。打小你看著我長大,你也知道我從不會請求任何人。這一次,算我求你了。”
“司靳言!”
戚言商見到司靳言為了慕淺如此一幕,氣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
頓時牆壁凹陷處一個深坑,他骨節處溢出了血漬,但任由手背在怎麼疼,也不及他看見司靳言為了救慕淺,而在墨老爺子麵前跪下那樣感到心痛。
他們跟司靳言一起長大,知道司靳言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對於功名利祿從不放在心上。
雖然是個看著溫潤如玉的白麵書生,但他內心一身正氣與傲骨,從不會求任何人。
在司家,司家家主無數次讓司靳言回到司家繼承家業,但司靳言一直拒絕。
直到那一次被慕淺刺激,他才回到了司家。
為此,司家人大喜,大擺了三天流水席,由此可見,司家人的高興程度。
上一次為了慕淺回到司家繼承家業,這一次,為了慕淺,他不顧尊嚴,跪在了墨老爺子麵前。
戚言商不是覺得丟人,而是倍感痛心。
作為兄弟,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兄弟為了女人而放棄尊嚴,甚至是理智。
何況,他所深愛的女人正是大哥深愛的女人。
戚言商也不想讓他們兩人反目成仇。
“你……”
墨老爺子震驚不已,連連後退幾步,不可思議的俯視著地上的司靳言,“靳言,你給我起來。”
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杖敲擊著地板,氣的無言以對,“你這孩子,你豈不是讓我為難?”
司靳言和戚言商以及錦容,這幾個孩子是景琛的至交好友,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世家子弟,而他與他們的長輩也是世交。
現在見到司靳言在自己麵前跪下,他一個長輩怎麼能不動容?
偏偏因此,他才覺得慕淺那個女人,決不能留。
“墨爺爺,對不起,淺淺是我必須要保護的女人。”
以他們家跟墨家的交情,司靳言斷然不可能跟墨家兵戎相見,他也犯不著對墨家如此做法。
但是墨老爺子態度堅定,如果真的要處理了慕淺,司靳言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麵對慕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