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直接買了回海城的機票。
“你真的要回去?醫生說你身體需要好好休息,至少一個月。”儘管那些都是隱傷,可毒發一次,灼傷了五臟六腑,還是需要慢慢修複的。
“不用。我可沒那麼脆弱。”
他換了裝束,又恢複‘男兒本色’。
上午,慕淺買了機票,上了飛機。
剛剛落座,身旁就過來一人坐下,慕淺側目一看,一臉的疑惑,“你怎麼也來了?”
“公司閒來無事,讓我去海城去勘察,然後籌備新公司的事情。”
薄夜伸出右手,食指將墨鏡拉倒了鼻尖前,露出兩隻好看的眼眸,望著慕淺,笑容邪肆。
“恭喜。”
“還沒去開公司呢,恭喜什麼?”
……
海城。
抵達海城已經是下午六點。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機場,誰料大廳門口站著一行人。
一群身著西裝革履,戴著墨鏡氣場十足的保鏢前麵站著一名身著紫色西裝的男人,他短發微卷,戴著一副暴龍墨鏡,遮擋住半張麵孔。
但依稀可以從五官看得出他俊美的容顏。
慕淺看著那人,步伐一頓,整個人臉色不好了。
在慕淺把她所有的過去告訴薄夜之後,他立馬著手調查了那個叫顧輕染的人。自然對站在麵前的人不陌生。
顧輕染!
見過慕淺那天痛不欲生的恐怖模樣,薄夜對顧輕染毫無好感。
“秦九?”
顧輕染喚了一聲。
那聲音沙啞,陰鬱,帶著些許悲戚。
邁步,朝著慕淺走了過去。
而慕淺卻取下墨鏡,正視麵前的男人,菲薄的唇揚起無所謂的笑,“顧少,什麼時候光臨海城,我怎麼不知道?”
她神色淡然無波,好似那一天在弦廈酒店裡發生過那一幕不曾有過似的。
讓她很好的隱藏了下來。
顧輕染雖然很討厭,卻教過她很多做人的道理。
他說:人,不可以喜形於色,會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你……”
顧輕染匪夷所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她一圈,審視的眼神帶著些許探究的意味兒,恨不得能將慕淺身上給盯出個窟窿似的。
“顧少,你又騙了我,這一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慕淺唇角一側笑意微揚,戴上了墨鏡,氣場十足的推著小型行李箱從他身邊走過。
薄夜狹長丹鳳眸微微眯縫著,在顧輕染身上掃視了一眼,暗藏肅殺氣息的眼眸,極為淩厲。
但顧輕染根本沒注意到。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慕淺的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誓不罷休。
當他手觸碰到慕淺的那一刹,慕淺很是嫌棄,一把甩開了,“你看現在的我,有什麼不對嗎?”
她攤了攤手,故作輕鬆。
那一天痛的地方是頭,胸腔,腹部。
秀發中的撓痕看不見,身上的撓痕遮掩著衣服更看不見。
她臉頰上帶有薄薄的妝,給人一種氣色極好的既視感,不易被人察覺,所以顧輕染看著她根本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可能!”
顧輕染怒了,雙手扣住慕淺的肩膀,有些惱火。
慕淺那一天在弦廈酒店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憎恨顧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