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起身,戴上圍巾,推開車門走了。
似乎並不願意讓墨景琛以借車的理由與她再次見麵。
車內,墨景琛注視著慕淺上了錦甜甜的車,開車離去。
他方才拿出手機給錦容撥打了一通電話,“你現在在哪兒?行,我現在去找你。”
掛斷電話他直奔醫院。
在醫院的院長辦公室,男人推門而入,順手關門走了進去。
“喲,大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錦容看著他壞壞一笑,“這兩天跟淺淺在一起氣色都好多了?嘶……你這鼻子怎麼回事?都青了,該不會被打的吧?”
他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
“廢話真多。”
墨景琛走到沙發上坐下,冷聲說道:“我最近感覺身體很糟糕,之前疼是有規律的,最近一直在疼。你給的藥,沒效果了。”
他語氣嚴肅。
錦容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痞氣,走到他的旁邊坐下,拉著他的手,為他號脈。
“你……”
他眉心驟然一擰,“怎麼會這樣?你這……身體,根本撐不了多久啊?!”
對於錦容的震驚,墨景琛倒顯得極度淡定。
抽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沒說話。
“我讓你聯係菲特南先生,你聯係了嗎?他可是醫學界頂尖的人才,你……”
說著說著,錦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菲特南告訴你時日無多?他,怎麼說的,你還有多長時間?”
墨景琛眼瞼微垂,夾著煙蒂對著煙灰缸彈了彈煙灰,“至多……半年。”
五年來墨景琛都在讓人對他身體做研究,以便於研製可以救命的藥。
但是他的身體檢查不出任何的毛病,但就是狀況頻出,身體時冷時熱,頭疼的要命,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是因為喬薇?”
錦容身為醫生,十分敏銳,“自從年前喬薇對你用了過量的那種藥之後,你身體狀況就瞬間一落千丈。”
墨景琛微微頜首,算是默認。
那種藥本就十分霸道,服用過必然會引發一係列的副作用。
墨景琛這些年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霸道強勁的椿.藥沒讓他當場斃命也算是不錯了。
“怎麼會這樣。”
錦容微微搖頭,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支煙,跟著抽了起來,“我一直想不通,五年前你墜落山崖之後為什麼就突然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病,就好似一種病毒,在侵蝕著你的五臟六腑,但用了各種藥都沒用。查也查不出來,真特麼的怪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隻能麵對現實。我今天過來就是讓你給我開點藥,控製住頭疼就行了。對了,有沒有什麼治愈失眠比較好的藥?給我弄點。”
墨景琛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貌似絲毫不在意。
儘管錦容一驚一乍,他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或許是五年來每天麵對自己身體的問題,已經看淡了。
可那天,當菲特南告訴他,他生命期限隻有半年的時候,他第一次萌生出強烈的衝動,就是用一種不是非常刻意的方式‘認’出慕淺,然後……圓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私欲。
與她在一起,一家人團圓,哪怕是半年也好,逢場作戲也好。
他都不在意。
“臥槽,你現在又開始失眠?”
錦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覺得墨景琛身體根本就是廢了。
“慕淺。她,應該失眠很嚴重。”
“哦,她啊。那行,我待會兒給你拿點藥。”
平複著激動的情緒,錦容坐下去,偏著頭看著他,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告訴靳言和言商?你想瞞到什麼時候,到死?我怕有一天你真的死了,他們知道我知情不報,大抵會殺了我讓我給你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