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手套摔在桌子上,氣哼哼的嘟噥著。
墨景琛緩緩地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歎了一聲,“有些事情不一定能解釋的清楚,又何必去多做解釋?”
“什麼解釋不清楚?你就是想借著這次的機會讓慕淺對你徹底死心,隻有這樣等你有一天死了,慕淺才不會悲傷。”
如果深愛的男人死了,女人一定會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相反,如果憎恨的人死了,女人卻不會太痛苦。
墨景琛不解釋是有原因的。
一來,覺得那件事情他脫不開乾係,就該被揍,以此來懲罰自己。
二來,他不做解釋就是默認一切,一如慕淺誤會的那樣,讓慕淺堅定心中想法。
那一撥過去暴揍慕淺的人,就是他吩咐的。
隻有如此,到時候他離開才會了無牽掛。
“有煙嗎?來一支。”
男人沉聲問道。
“你都被打成內傷了,你還想著抽煙?墨景琛,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錦容很是氣惱,“你現在身體不適合抽煙喝酒,必須要休息。還要住院休息。今天給你做的檢查,你身體又嚴重了很多。是不是又犯病了?”
墨景琛每一次發作,五臟六腑就會留下被折磨之後的痕跡,隻要檢查的時候注意看,就能發現。
自然也逃不過錦容的火眼金睛。
“嗯。”
男人應了一聲。
“什麼時候?”
“昨天夜裡。”
錦容倚靠在一旁,看著他的眼神晦暗幾分,“昨天夜裡你從鬼門關走出來,今天就被顧輕染暴揍一頓。墨景琛, 你以為你是貓,有九條命?”
“一條足矣,多了太折磨人。“
墨景琛居然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行吧,你還是在醫院裡住院觀察幾天,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突發狀況。”
“不了。”
墨景琛直接拒絕,不想表現出太虛弱的樣子。
或許每一個人都是好顏麵的,在麵臨重大疾病的時候是不願意被外界知道。
反而要故作堅強,裝出一副自己很健康,安然無恙的模樣出來。
守在門口的人除了戚言商還有趕過來的墨夫人。
見到他走出來,立馬撲過來,擔心的詢問道:“兒子,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大哥,怎麼樣?”
墨景琛抬了抬手,“沒事,挺好。”
“呼~,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顧家那小子下手太狠了,居然想要把你往死裡打。回去一定要告訴你爺爺,不好能坐視不理。”
墨夫人護犢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欺負,哪兒能視而不見。
“行了。”
墨景琛臉色極為難看,“你身為墨家的長輩,帶著筱筱胡來,像什麼樣子?”
“嘿,你這是孩子怎麼跟我說話呢?你爸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你就想上天嗎。”
她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帶著墨筱筱回墨家避兩天。”墨景琛冷聲吩咐道。
“什麼?我憑什麼帶著筱筱回老宅?難不成他顧家還能吃了我不成。”
“你們把慕淺打成那樣,你覺得顧家會坐視不理?”
他懶得跟她繼續廢話,對著一旁的韓哲招了招手,“送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