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芳柔閒來無事坐在彆墅的院內吹風,便發現一輛車自遠方緩緩駛來,然後停在彆墅門口鳴笛。
傭人當即開了彆墅的門,轎車進來,停了下來。
芳柔這才發現是戚言商來了。
她當即起身,轉身進了大廳,並不想跟戚言商有太多的交流,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站住!”
見她轉身就走,戚言商喚了一聲,朝著她走了過來。
芳柔聞聲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並未回頭。
“怎麼,見了我就想走?就這麼討厭我?”
他大掌拍在芳柔的肩膀上,邁步走到她的麵前,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俯身望著她。
兩人距離很近,低著頭的芳柔很清晰的嗅到了撲麵而來的濃濃酒味兒,很是刺鼻熏人。
他喝醉酒了。
“我有點困了,想上樓睡覺。”
伸手拂了拂他的手,奈何男人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紋絲不動。“戚少,麻煩你鬆手,好嗎?”
她抬眸,淡漠的眼神落在戚言商的身上,靜待他的反應。
“如果我不鬆手呢?”
戚言商的重心落在芳柔的身上,身子搖搖晃晃的,顯然是喝了不少。
許是醉了,所以跟芳柔說話也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兒。
“戚少,我懷孕了,現在很累,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再說吧。”
“芳柔?”
男人忽然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著他,“對我這麼抗拒,我真的就這麼令你厭惡嗎。”
芳柔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遲疑了幾秒鐘,這才弱弱的點了點頭。
深吸一口氣,堅毅的眼神直視著他,“不,準確的說……是恨。”
對,就是恨。
無論如何,芳柔都不能原諒當初戚言商對她做過的一切,她都牢記於心,永遠無法忘記。
那一段日子,生不如死,便是永遠的噩夢。
“恨?嗬嗬。”
戚言商笑了笑,鬆開了她,“你配嗎。”
“配與不配又能怎麼樣,依舊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
芳柔並沒有因為戚言商的話而感到憤怒,隻是收斂了目光,繞過戚言商就上了樓。
一步一步邁上樓梯,身後沒有想起腳步聲,她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還以為戚言商不會再找茬。
結果進入房間正欲關門時,一隻腳探了進來,擋住了門。
她抬頭看著戚言商,“戚少,這是我的臥室,你不能進來。”
“這兒,是我戚言商的清雅彆墅。”
他冷峻的麵龐因為喝了酒而浮現出緋紅之色,卻依舊無法影響他那冷峻帥氣的風姿。
聽見戚言商的話,芳柔愣了愣,然後拉開了門,站在戚言商的麵前,很是冷靜的說道:“對,是你的彆墅。所以,我才是應該離開的那個人。”
芳柔心微微一沉,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單純了一些,怎麼能相信戚言商的話。
他的地盤,就是虎穴狼窩,根本不能有半點信任。
“那麻煩戚少讓一下,我現在就離開。”
芳柔抬頭,卻垂下了眼瞼,避開了戚言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