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多少次夢中都夢到我們能這樣一直相擁著,不去估計那些虛無的東西,隻想靜靜的感受生活,感受彼此。”
慕淺靠在他身上,偏著頭看向窗外的落雪。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窗戶上,在窗戶邊緣堆了一層積雪。
遙想曾經跟墨景琛的相遇,就在去年的冬季。
她跟墨景琛兩人發生了決裂,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現在回憶起來,很痛苦,但卻也是一種難得的回憶。
“現在不就是嗎。我們現在就很好。”
墨景琛應了一聲。
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似乎把幾十年來積攢下來的溫柔都給了慕淺。
“是啊,現在很好。但是……能長久嗎?”
慕淺抿了抿唇,雙手揪住他的衣服,“阿琛,我怕,我很怕。很怕有朝一日你會不在我的身邊。你知道那種感受嗎?我真的很怕。”
慕淺也沒有想到她會愛一個人愛的深入骨子裡。
那種愛,炙熱,也很讓人痛苦。
“傻瓜。”
墨景琛心口驟然一痛,隨著她的每一句話都牽動著他的心,讓他跟著難受。
就像是被一隻手掌握住了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心臟輕輕地顫抖著,瑟縮著,痛感蔓延至五臟六腑,直至每一個毛孔都痛。
“彆想那麼多了,我已經命人去找了你媽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就會沒事的,彆怕。”
墨景琛寬慰著慕淺。
可心裡也很擔心,擔心會找不到上官雲渺。
多少年來,無數的人都在尋找上官雲渺的下落,可到最後都沒有找到她的人。
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如果她不出來,隻怕他動用了自己的勢力也沒有太大作用。
這才是墨景琛最擔心的。
“我想回家了。”
慕淺忽然道了一句。
“回什麼?你現在身體虛弱要住院治療。乖,彆鬨,聽話好嗎?從今天起,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你孤單的。”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
哪怕是放棄了所有,他也絕不會放棄慕淺。
“我不。我要回家。”
慕淺在撒嬌,可哪怕是撒嬌,說話的聲音也是虛浮無力,那樣子著實讓墨景琛擔心的緊。
“怎麼越長大越調皮了,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俯身注視著懷中的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再不聽話,等你好了之後彆怪我懲罰你。”
所謂的‘懲罰’,兩個人心中很清楚指的是什麼事兒。
慕淺經不住一笑,“喂,你滿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誰說的?”
墨景琛當即反駁,“彆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心裡隻有你。”
“是,隻有我。我看你是覬覦我的身體吧?”
“那又怎樣?我隻覬覦你一個人。”
他抱著慕淺,下巴輕輕地枕在她的腦袋上,悵然一歎,“阿淺,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妍妍跟小寶已經十歲了,馬上學業就繁重了,還需要你回家輔導作業呢。你不在的日子裡,兩個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