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還能說些什麼?
他知道,在戚語櫻的心裡還有個結,需要他們自己打開。
慕彥鳴走進VIP病房的客廳,看著裡麵打開的那一扇門,站在門口遲疑片刻,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又鬆開,遂即又緊攥雙拳,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緊張。
莫名的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戚語櫻,但卻不能逃避。
病房裡,戚語櫻躺在病床上,麵無血色,昔日裡那一張精致可愛的臉頰現在變得有些蠟黃清瘦。
才幾天的時間,她人都瘦成這樣子。
慕彥鳴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怎麼一副痛苦的表情?見到我這樣你應該高興,不是嗎?”
戚語櫻靠在床頭,抬眸,冷眼注視著慕彥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你……怎麼樣了?”
慕彥鳴看著她身上蓋著的被褥,很想靠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隻是感受到她冷漠的態度,越發的紮心。
他知道在戚語櫻心裡一定承受太多的打擊和痛苦,隻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戚語櫻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麼不堪一擊,反倒整個人一副安靜的樣子。
那樣的安靜,讓慕彥鳴懸著的心更加的緊張。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那天我……”
“在我麵前裝出一副傷感的樣子做給誰看?讓你進來,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戚語櫻說著,直起身,拉開抽屜,從裡麵掏出一條項鏈握在手中。
那一條項鏈陪在她身邊好多年的時間。
是當年YY律師事務所剛剛成立之時,她為了幫墨景琛監督慕淺,被安排進入YY律所上班,就在那個時候她央求著慕彥鳴幫她買的項鏈。
隨著時間的流逝,項鏈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沒有那麼的明亮。
“還給你。”
她握著項鏈的手緊了緊,然後伸手把項鏈遞給慕彥鳴。
那一條項鏈,慕彥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但他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項鏈。
“我……”
除了在工作上,慕彥鳴是嚴厲的樣子,但工作之外他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麵對此刻戚語櫻故作堅強的樣子,仿若有無數鋒利匕首在他心臟一刀一刀劃過似的,疼的鑽心。
倏地,他眸光微眯,上前握著她的手,“你這是怎麼回事 ?”
看著她手腕上纏著的紗布,上麵染了殷紅血跡,很是明顯的一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