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回來,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
慕淺冷聲道。
“不不不。”
上官東城揮了揮手,“其實,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會找你,並告訴你關於景琛中毒的真相。隻是你比我預想之中更加聰明,已然知道此事。我想,現在你一定是恨上官雲渺的。”
他想要的便是讓慕淺憎恨上官雲渺。
所以最初的打算,隻要他能活著回到隱族,便會等慕淺到隱族之後告訴她事情真相。
“很巧,她也是我的仇人。亦是你我二人共同的敵人,我們可以考慮考慮合作。再者,你不願意做隱族族長,但我想要那個位置。隻要你能助我登上隱族族長之位,你跟景琛便可以離開隱族,回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上官東城一臉的真誠,又道:“從以前到現在,我與你們之間都沒有任何的深仇大恨。不是嗎?”
他攤了攤手,挑了挑眉。
“嘶~”
慕淺驟然覺得腦袋有些疼,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你怎麼了?”
墨景琛被慕淺給嚇到了,連忙問道。
“疼,頭疼。”
慕淺手肘撐在桌麵上,拖著額頭,疼的閉上了眼睛,小臉有些扭曲和蒼白。
她一說頭疼,墨景琛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頭疼感冒,而是……
他眼眸微眯,凜寒目光直射向上官東城,“為什麼我……阿淺一進入隱族就會疼?”
墨景琛下意識的想要說‘我們’,但又怕會暴露自己假裝痊愈的事情。
“疼的可不止她一人。”
上官東城舉杯飲酒,輕抿唇瓣,道:“以血治愈你體內的子蠱,都是扯淡。”
他的話落入慕淺耳中,慕淺下意識的看向墨景琛,然後又看著上官東城,“你什麼意思?阿琛根本沒有痊愈?”
“以你體內的血可以抑製景琛體內的子蠱,但卻無法根治。一旦停止供血,他體內的子蠱便會日愈增加,毒性更強。”
他將事情如實告訴慕淺。
慕淺眉心一擰,寒眸瞪向墨景琛,“阿琛,你……”
她下意識的想要訓斥墨景琛,想問他為什麼要隱瞞她。
還跟錦容合夥騙她,說他已經痊愈了。
也難怪她蠱毒複發的那一晚墨景琛不在身邊呢。
原來他根本沒有痊愈,而是不想讓她這麼辛苦的為他供血治病。
慕淺想要訓斥,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難以說出口。
墨景琛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可墨景琛一個人扛下了那麼多。
慕淺鼻翼一酸,險些要哭出來,但礙於上官東城在場,她不想露出自己軟弱的一幕,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傻丫頭,我沒事。”
墨景琛發現她眼眶泛紅,抬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麵前嗎,彆多想。”
縱然墨景琛身體不適,他仍舊處處想著慕淺。
對麵坐著的上官東城接著說道:“從上官雲渺讓我對景琛下蠱毒的那一刻,就在一步一步的逼你回隱族。最終,她計謀得逞了。你說,世上還有比她更加心狠手辣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