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十分卑微的說道。
聽著他的話,芳柔痛苦萬分。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
她已經是一個臟了的女人,配不上戚言商。
配不上!
她聽在耳中,同在心裡。
萬般的痛,獨自承受。
芳柔故作淡定,跟小憶憶不停的說話,“憶憶乖乖,陪著你……”一個爹地的‘爹’字,發音一半,她立馬糾正,“戚叔叔先回去。媽咪以後會去找你的。”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捧著孩子的臉頰,在小憶憶的臉上留著深深一吻,“原諒媽咪不稱職,媽咪對不起你。憶憶,不要恨我,不要恨媽咪……”
她額頭抵在小憶憶的額頭上,緩緩閉上了眸,那種痛苦頓時湧上心口,宛如被人撕裂一般,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每一個細胞,疼的指尖發顫,喉嚨發緊,就連呼吸都是那麼痛。
但芳柔忍著,忍住不哭。
在戚言商麵前,她不想將自己的狼狽暴露出來,不想讓戚言商看見他的痛苦。
良久,芳柔直起身,睜開眼眸。
泛著水光的瞳眸亮了幾分,她逼迫著自己忍住不哭,然後把孩子直接塞給了戚言商。
戚言商下意識的接住孩子。
芳柔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他麵前,90°深鞠一躬,“戚先生,麻煩你將憶憶送回孤兒院,拜托了。”
這一次,於戚言商而言,格外的諷刺。
比暴揍他一頓還要令他痛苦。
芳柔說完,完全不給戚言商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走出會客室,獄警立馬跟了上去。
小憶憶這才反應過來,伸著小胳膊不停地揮舞著,“媽咪,媽咪,要……要……媽咪……媽咪抱……嗚嗚嗚……”
小家夥哭的撕心裂肺,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
戚言商望著女人‘倉皇而逃’的背影,新通道無以複加。
縱然如此,他還要哄小憶憶,“憶憶不哭,媽咪不在還有爹地。爹地陪著你……”
他哄著孩子,在會客室裡抱著孩子來回踱步。
說著說著,他聲音變得哽咽沙啞,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顫抖,就連眼眸也微微泛著紅。
在會客室呆了很久,戚言商調整好了情緒才才出來。
外麵,米萊克警官還等著他。
見到他出來,沒看見芳柔,便已經知道情況。
不等他說話,戚言商便問道:“ 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儘快出來的?”
取保候審,芳柔不接受,她不出來,獄警也不能強行拖著她出來。
如果等待法院開庭審理,起碼還要等上好幾個月。
米萊克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言,戚言商眼眸一亮,充滿希冀的瞳眸望著他,“是什麼辦法?”
“你彆高興地太早。方法有,但是很難。”
“無妨。隻要能讓她出來,任何方法我都願意嘗試。”
“當真?”
“當然。”
戚言商不假思索的點頭,斬釘截鐵的回答。
“如果你能求得聖彼得莊園一百多人為你作證,證明芳柔沒有殺葉臻。並拿到葉臻有‘抑鬱症’的醫院證明,她應該就能‘無罪釋放’。”
芳柔被抓之後,戚言商第一時間毀了聖彼得莊園的監控,並將槍藏了起來。
銷毀了最重要的證據。
哪怕當時就是米萊克警官帶人抓捕的,對戚言商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奈何在聖彼得莊園,戚言商打了很多人,那些人一起指控芳柔,便坐實了此事。
米萊克讓戚言商拿到葉臻‘抑鬱症’的病例,也是為了製造他‘自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