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爵難得用這樣心平氣和的語氣跟她說話,杜清顏瞬間興奮了起來:“爵爺,您問。”
“你的另外一隻耳環呢?”
杜清顏莫名慌了,這樣的問題,霍斯爵還不如不問呢。
他問這個問題,是開始懷疑十年前的事情了嗎?
不敢耽擱太久,杜清顏回過神來就對霍斯爵說道:“另外一隻可能掉河裡了,我之後還去找過,但沒找到。”
霍斯爵卻若有所思的又說道:“上次在馬頭湖,年年落水的時候,你的傭人說你水性不好?”
杜清顏:“!”
“那……那隻是她以為而已,她當時是看三個孩子已經出了問題,怕水裡有什麼古怪,所以才不讓我下水,爵爺我水性很好的,不然十年前怎麼救你呢。”
“既然你水性很好,當初為什麼不是你教年年遊泳?”
杜清顏被霍斯爵越問越心慌。
她抿著唇,極力保持著冷靜,才對霍斯爵說道:“我那天有點不舒服,爵爺您不相信我?那不然您覺得,除了我,當時會是誰救了你呢?難不成我會未卜先知?為了冒充你的救命恩人故意去找耳環?根本不可能好嗎?我當時都不認識您;當然,您如果因為宋琬,想跟我撇清關係可以直說,不用拿十年前的事情來婉拒我,如果您心裡能舒服一點的話,爵爺您可以當我從來沒有救過你。”
“退下吧。”霍斯爵突然對她揮了揮手。
杜清顏離開的時候,後背已經汗濕了。
她剛才也是司馬當活馬醫,用了點激將法。
她賭霍斯爵是個有良心的人,不會翻臉不認人。
走遠了以後,杜清顏深深吐了一口氣。
時至今日。
她已經認清了現實。
霍斯爵對她,是一丁點男女之間的感情都沒有了。
但,有她的救命恩情在,霍斯爵會因為這件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對她手下留情。
哪怕他現在偏心宋琬。
也隻是小打小鬨的傷害她情緒,卻不會實質性的損害她的利益。
倘若被他知道,十年前的事情是她騙了他。
惹怒了霍斯爵,可就不隻是影響心情那麼簡單。
他在整個M國呼風喚雨,但凡他出手,她肯定不僅僅隻是落個一無所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