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叫威廉的外國男人找到了我,我根本不認識他,隻是他說能幫我還賭債,我就聽了他的話,去給那個女人製造麻煩!”
“這段時間……老太太的身體確實已經見好了,是我財迷了心竅,故意栽贓陷害!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若是不這樣做,債主就要把我的兩個腎摘下來賣錢,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男青年苦苦說著自己的苦衷,對於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傅雲庭並不想聽,直接就打斷了他的哭訴。
“具體說說那個威廉。”
“他是M國的人,據說是個黑市上的頭目,他背後也是有雇主的,但他並沒有像我透露,我也沒有多問,隻是辦了事,從他那裡拿了五百萬……”
男青年如實交待道。
M國……
傅雲庭對這個詞眼格外敏感,一雙深邃的寒眸危險的眯了眯,眸仁裡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男青年,“昨晚你遇到了什麼人?”
男青年想到昨晚的遭遇,再次生理性的有些恐慌,身體顫栗了幾下。
“我不認識那個人……他開著車子突然就撞了過來……我們幾個躲閃不及,全部都受傷了……那個人手段很殘忍,臉上還有一條很可怕的刀疤!”
他顫顫巍巍的形容著那個人的體貌特征,傅雲庭聽了,深色的眸仁裡再度透出一抹黯芒。
有刀疤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男人已經不止出現過一次了。
是赫家的人。
時至如今,赫司哲還沒有放棄,在關注著那小女人嗎?
傅雲庭冷眸透出寒意,手指收緊成拳,這一刻,他不僅僅是危機感,更是有些說不清楚的自責。
赫司哲遠在異國都能如此嚴密的保護她,而他身在韓羽熙身邊,卻屢屢讓她遭受危機,隻能後知後覺的保護她。
傅雲庭手上力道加重,“調查一下那個威廉,另外,把他連同那幾個人交給警察。”
……
彼時,M國。
龍七,也就是那個刀疤男,他在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便如實將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了赫司哲。
“赫少,根據那個華國男青年的口供,他的背後主使是一個名叫威廉的M國男人,而這個威廉,也是黑市上的老手了,他的上級才是這次事件的策劃者,我已經彙報給了龍一,他會在國內追查這個威廉的行蹤。”
“那個男青年呢?”
“我已經把人交給傅雲庭了,不出意外的話,韓小姐馬上就會被釋放。”
聽言,赫司哲緊繃的臉色終於有所緩解,心裡對傅雲庭的不滿卻尤在。
在他看來,韓羽熙人就在傅雲庭身邊,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好她。
而眼下,韓羽熙卻是在她身邊承受了這樣的傷害,還差點麵臨了牢獄之災,傅雲庭實在是難辭其咎。
“你繼續盯著那邊的動向,有什麼立刻向我彙報。”
“是,赫少。”
……
晚些時候,陸航壓著那幾個人去了警局,傅雲庭也一同前往,前去看望韓羽熙。
他主動說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老太太的兒子被抓了,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這次的事情是他蓄意謀劃。”
“這麼快?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韓羽熙很是詫異。
傅雲庭就直說了他從竊聽器裡聽到的內容,以及今早審訊出來的口供,“陸航已經把人交給警察了,他已經承認,老太太的身體早就有所好轉,是他下毒害了她,相信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
聽了這番話,韓羽熙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愕然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