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韓羽熙臉上的表情慢慢發生變化,似乎明白了一些。
傅雲庭將人摟進自己懷裡,“所以,我想說的是,你外公其實是幸福的,也許他的幸福無法被我們理解,但至少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是滿足的,否則,單靠一個人的偽裝和表演,是無法讓人感同身受的,你的母親也不會那樣幸福。”
韓羽熙的眸仁微微顫動了幾下,覺得這話也有道理,心下也輕鬆了一些。
也許在外公的世界裡,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就是一種幸福吧。
當下,她將頭靠在傅雲庭的肩膀上,“嗯,聽你這樣說,我覺得好多了。”
……
時間又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幾天,轉眼,就到了婚禮的前夕。
研究所裡,龍芷行坐在一間辦公室裡,手裡拿著一份燙金的請柬,用手指微微摩挲著。
他的身軀陷進了寬大的皮椅裡,完全是一副慵懶的姿態在把玩著那封請柬,金絲眼鏡後,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顧世清推門而入,見到自己椅子上的不速之客時,蹙起了眉頭,“你在我辦公室做什麼?”
自從那日之後,顧世清一直沒有來過研究所,而是去了幾家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
無一例外,所有的檢查報告都顯示他的指標一切正常,顧世清便放心了些,打算趁早與龍芷行劃清界限。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龍芷行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他辦公室裡!
此刻,龍芷行有更重要的事,並沒有計較顧世清的態度,而是揚了揚手中的請柬,“這次的邀約,顧少打算去嗎?”
見到自己的請柬被龍芷行拿在手上,顧世清不悅的皺了皺眉,大步走上前去,“龍少的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嗎?不要未經允許進入彆人的房間,更不要隨意碰彆人的東西!”
說著,他伸手想把請柬拿回來,龍芷行卻轉了下椅子,靈活的躲開了。
等他的臉再看向顧世清的時候,已經不是剛才那副平靜儒雅的樣子,而是黑沉著臉,上麵布滿了寒芒。
“看來,一次的教訓並不能讓你長記性,你還是不夠服從我!”
龍芷行麵容狠戾,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那隻五彩斑斕的蠱蟲,並狠狠的將瓶身搖晃了下。
蟲子在瓶子裡失去了平衡,一時間,顧世清隻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跪倒在了地上。
他用手掌撐住地麵,儘可能掌握自己的平衡,胃裡也因為眩暈,一陣又一陣的翻江倒海。
不知持續了多久,這種難受的感覺才慢慢消退,顧世清捂著自己的喉嚨,慢慢從剛才的不適中恢複。
逐漸清明的視線裡,映入眼簾的是龍芷行那雙一塵不染的高級皮鞋,他的目光順著皮鞋向上看去,不甘心的與其對視。
“龍芷行,我的體檢明明一切正常,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龍芷行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的研究,不過沒關係,你也不必知道的太多,你隻需要明白,隨著蠱蟲在你體內的時間越來越長,你對我就會越來越服從,而每一次我對你的懲罰,都會加速這種服從。”
他說著,將手裡的請柬遞到了顧世清手中,“現在,我要你去參加這場訂婚典禮。”
顧世清一把將請柬拿了過來,“我去或不去,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話剛說完,腦海裡就一陣刺痛,令他再度感到不適。
龍芷行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涼薄,一字一頓道,“你必須去!這是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