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傅時年的話,沈傾的小臉,更是慘白得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
傅時年在路上說,他們很投緣,他們以後可以做朋友的。
她也以為,她在這生命的最後的時光,還能得到些溫暖的。
果真,她這樣的人,是不配得到溫暖的。
忽而之間,沈傾就有些不敢看傅時年的眼睛,她怕,他在確定,她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沈傾後,那雙一路上一直漾著笑意的桃花眸,會隻剩下了寂寂的寒凜與厭惡。
所以,她將腦袋低得很低很低,聲音也輕如蚊蚋,“對,我就是那個沈傾。”
她以為,她說完這話,傅時年會滿臉鄙夷地將她甩開,把她當成蒼蠅蚊子一般避之不及,甚至她都已經做好了一身狼狽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將她甩開,甚至還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一些。
他那雙瀲灩著無儘明媚的桃花眸中,帶著明顯的不解與困惑,“可是傾兒,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人啊!”
“傾兒,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傾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的,她不想當著慕歸程和祁盛璟的麵,展現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可這五年來,所有的人,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說她婚內出軌,說她不要臉,說她酒駕害人,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問問她,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一點兒溫暖,對她來說,真的是太珍貴了。
“有誤會。”沈傾聲音哽咽著開口,“傅七少,我沒有害人,我也沒有勾大哥,我和大哥,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我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