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罪人。”沈傾又是平靜無比開口,沉默了半晌,她又一字一句說道,“我是罪人。”
聽著沈傾一遍一遍,麻木而又麵無表情地說她是罪人,傅時年心口絞痛得無法喘息。
他手上驀地用力,他將她緊緊地擁進懷中,“傾兒,你沒有害過人對不對?!傾兒,隻要你說,我什麼都信你!”
“傅七少,我是罪人。”
沈傾想要將傅時年落在她身上的手掰開,隻是現在她這身體,真的是強弩之末了,她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無法從他的懷中掙開,隻能繼續用那種空洞而又麻木的眼神盯著他,一字一句開口,“傅七少,請你放開我這個罪人!我臟,彆沾到你身上。”
“傾兒!”
聽了沈傾這話,傅時年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傅時年沒有愛過人,他也不知道,愛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隻知道,他這輩子,都放不開懷中的這個女人了。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真的很短,說一個多星期,便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一個人,著實有些可笑。
可傅時年發現,就是這一個多星期,這麼短暫的暮暮朝朝,他對沈傾的報複,已經徹底變了質,心內層層翻湧的恨,在不知不覺中,都化成了柔腸百轉的刻骨銘心。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如果,他能夠早一些相信她,她現在,對他也不會隻剩下疏離與防備。
她還會,如同之前一般,笑靨如花地看著他,眉眼間滿是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