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傅七,你心疼了?”
慕歸程岑岑冷笑,“可她沈傾活該!她水性楊花,人儘可夫,她害死了大哥和祁雲汐,她死一萬次,都洗不清她身上的罪孽!”
“活該啊!”聽了慕歸程的話,傅時年也笑了,笑得蒼涼又諷刺,“慕二,我們所有人都說,沈傾罪孽深重,她罪該萬死,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她從來沒有犯過錯呢?”
“若是她從來不曾背叛過你,若是並非是她害死的大哥與小汐,我們加諸在她身上的,又該如何補償?!我們又該如何洗清我們身上的罪孽?!”
“不可能!證據確……”
慕歸程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傅時年就又自嘲地大笑出聲,他這話像是在對慕歸程說的,更像是在跟他自己說。
“我們補償不了了!因為,沈傾她沒有時間了!她已經是血癌晚期,就算是有特效藥,她也撐不了幾天了!慕二,沈傾她馬上就要死了!她馬上就要死了,你滿意了是不是?!”
死……
縱然知道沈傾罪大惡極,但一想到她會死,慕歸程的心口,還是一瞬間疼到發麻。
隻是,想到剛才傅時年說的什麼血癌晚期,他那顆遽痛的心,又一點點涼成了冰,再難尋到一分一毫的溫度。
本來,聽到小川的死訊,他對她,還或多或少地生出了幾分憐惜,現在,他隻覺得她比世上最惡心的蒼蠅蚊子,還要更招人厭惡。
“嗬!又是血癌晚期!”
慕歸程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嘲諷,“我都已經數不清,沈傾用所謂的血癌晚期,在多少男人麵前裝過可憐了!傅七,也就愚蠢如你,才會相信沈傾這拙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