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一轉臉，看到床單上，那一小片刺目的鮮紅，他的一張俊臉，更是黑到如同烏雲壓城。
他昨天晚上，果真要了沈雪瑤！
“歸程……”
沈雪瑤也睜開了眼睛，她那張清純可人的小臉上，滿滿的儘是被人疼愛過後的嬌羞。
“歸程，昨天晚上，我……我本來隻是過來給你送醒酒湯的，沒想到，你把我按在床上，就……”
沈雪瑤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慕歸程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沈雪瑤嬌羞地翻了個身，隨著她的動作，絲被掀起了一大塊。
沈傾能夠清晰地看到，床單上，那一朵，刺目的紅梅。
沈雪瑤的男女關係有多混亂，沈傾比誰都清楚。
她知道，沈雪瑤，這是在慕歸程麵前裝純。
可是想到，在傾城居，在傾傾和歸程的床上，慕歸程和沈雪瑤無儘瘋狂，她還是被床單上的痕跡，刺疼了眼。
灼痛了心。
難受得，她用力抓著門把手，身體依舊搖搖欲墜。
一顆心，更是寸寸崩裂，仿佛，被人紮上了，無數個血窟窿。
麵目全非。
疼啊。
疼得她，想要拚儘全力，落荒而逃。
可，想到小川不知道被渾身是血地扔到了什麼地方，他現在正在受苦，不管眼和心被灼得多疼，沈傾還是強迫自己站在原地，麵對床上那對看上去郎情妾意的男女。
“歸程，我……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可不能……不能辜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