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從醫院把她抱到車上,他還沒有那麼清晰的感覺,現在這麼驟然把她提起來,他才意識到,她輕得可怕。
輕飄飄的,估計都承受不住一場大風。
“沈傾,滾!”
祁盛璟帶沈傾去的地方,是他郊外的一棟彆墅,他直接將她扔到了彆墅大門外。
他的眸中,帶著濃重的嫌惡,隻是,若是仔細看,又會發現,他這厭惡之中,又帶著一抹,令人讀不懂的複雜情愫。
“沈傾,下次你再出現在我麵前礙我的眼,那日,便是你的忌日!”
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礙他的眼了。
因為,她根本就,活不到那一日。
祁盛璟越看沈傾,他心口煩悶得越是厲害,他上車,猛踩油門,一路風馳電掣,心中的那股子鬱氣,才稍微減輕了分毫。
因為他開車走得太急,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將沈傾扔到地上後,她就一直沒有起來。
就連,她的睫毛,也沒有,再眨一下。
慕歸程覺得,沈傾那個女人,心腸歹毒、狼心狗肺,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
但坐在辦公室裡麵,他總是忍不住想起,他給她抽血時,她的眸中,一瞬間瀕臨破碎的疼。
慕歸程被那張反複在他腦海中搗蛋的小臉,弄得幾近崩潰,他處理完手上的文件,開車,就往傾城居趕去。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他這麼急著想要見到這個女人,不是因為他在意她,他隻是想要過來確定一下,她死沒死。
這個惡毒的女人,罪孽深重,若是因為獻一點兒血就死了,未免太便宜她!
沈傾沒有回傾城居。
倒是傾城居的傭人,交給了他一封厚厚的信件。
慕歸程急著見到沈傾那個女人,他沒心情看這封信,他剛想將這封信隨手扔到一旁,他就注意到了信封上,用黑色簽字筆寫的幾個大字。
“沈傾,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