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顧,你放心,不管你把我送給誰,我都不怕你了。我爸死了,我媽現在被我安置得很好,你還能怎麼來威脅我呢?!”
“裴西顧,你威脅不了我了!頂多,不過就是拿走我唐淺這條命,你隨意!”
“唐淺!”
聽到唐淺提起吳勇,裴西顧心中莫名有些發慌。
當初,他把她送給吳勇,沒有真的想要讓她被折磨致死。
他想著,挫挫她的銳氣,讓她來求他。
等她來求他,他會對她大發慈悲。
可,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她來求他,他發瘋一般找到吳勇哪裡,早就已經尋不到了她的蹤跡。
“裴西顧,你不必一次次喊我的名字,我知道我叫唐淺!”
“縱然,我曾經瞎了眼,愛錯了人,但我還沒有蠢到,連我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裴西顧,我無心再跟你有任何糾葛,我也懶得去設計你的顏顏。我愛你的時候,你對我很重要,我為你,患得患失,可現在,我不愛你了。”
“我不愛你了,你裴西顧,算個屁啊!”
“唐淺!”
裴西顧那張曾經如玉一般溫潤的臉上,帶著如刀鋒一般淩厲的寒氣,因為太過憤怒,他額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了。
他怎麼都不敢想,唐淺會說,她不愛他裴西顧了。
以前,縱然她總是和莊翊糾纏不清,但在他麵前,她慣常還是喜歡對他偽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的。
他發現,他竟是有些懷念,那個依偎在他的懷中,溫言軟語的小妻子,哪怕,他知道,她對他的好,她的溫順,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