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山雖是這麼安慰她,沈傾心裡清楚,找到可以替代的藥材,沒那麼容易。
所以,現有的這點兒藥,她都特彆珍惜。
能撐住的時候,她現在儘量不吃藥,現在,她實在是撐不住了,她才想要,吃下兩顆藥。
沈傾特彆難受的時候,手總是會克製不住發抖,她手抖了好一會兒,終於能夠重新抬起來。
她顫抖著手,一點點將手湊近嘴邊,想要把藥給吃下去。
祁盛璟不給她吃藥的機會。
他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仿佛睥睨天下的王,而她,不過就是他一腳便能隨意踩死的螻蟻。
他也,真的踩了她。
他踩了,她那抓著藥的手。
沈傾身上本就疼得厲害,他這麼一腳發狠一般踩在她手上,疼得她痛呼都呼不出來。
“祁盛璟,你放開我!我得……我得吃藥!”
“沈傾,聽說你喜歡在男人麵前裝血癌晚期?你這是,要吃讓你流鼻血的藥?”
“沈傾,收起你這一套!你這種裝可憐的戲碼,我祁盛璟還真瞧不上!”
說著,祁盛璟腳上用力,沈傾本就有帶了傷的右手,被他踩得骨頭幾乎要斷裂,她手中的藥,更是被他直接給踩成了粉末,被泥土吞沒,她怎麼都找不回。
祁盛璟覺得,沈傾罪大惡極,他就算是如同在監獄中一般,踩斷她的手,也是她活該。
但莫名的,看到她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了一團,看到她明明很疼很疼,她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滾下來,他心口竟是一瞬間有一種疼到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