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我隻信,你心腸歹毒,一次次想要傷害我的顏顏!”
看吧,他隻信她心腸歹毒。
七年夫妻,她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他富貴傾城,最苦最難的時候,她咬著牙拉著他的手,一點點站起來。
共患難過,她以為,哪怕是他誤會了她父親害得他們裴家破產,他對她,也會有幾分溫情的。
她還是低估了他的殘忍。
她的不離不棄,她的生死相依,得到的,不過就是他一句她心腸歹毒。
得到的,不過就是他將她送進監獄,還兩次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仿佛,曾經執著她的手,含情脈脈地將她擁進懷中的丈夫,從來不曾存在過。
打從裴西顧殺死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將她送給那隻惡魔的時候,唐淺對他,就已經徹底心死。
隻是,想到曾經在最艱難的那些歲月,他們守望相助、恩愛纏綿的那些時光,她還是會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縱然,已經不再愛麵前的這個男人,打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守候,她也無法徹底忘掉。
好像,打從她記事開始,她的生命,便已經跟他糾纏在了一起,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忘卻所有關於他的往事前塵,就仿佛,忘記了她的前半生。
唐淺恍神的刹那,裴西顧那冷得近乎殘忍的聲音,就又在空氣中響起。
“唐淺,你害得我的顏顏雙腳鮮血淋漓,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對得起你對顏顏做的好事?!”
“裴西顧,我沒有傷害裴若顏!草地中的玻璃,不是我放的!”
“唐淺,你還有臉狡辯?!”
“好,既然你一心找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