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說話!”
“是,我跟霍靖琛做了。”
唐淺一字一句無比平靜地開口。
裴西顧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這讓她真的很疼很疼,但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
明明,那麼美的一張臉,那麼動人的笑,偏偏卻又疏離得可怕,仿佛,她根本就不該屬於這人世間。
“但,裴西顧,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從我們離婚的那天開始,哪怕,我跟街邊的乞丐做,跟你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況且,霍少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護住我性命,他給了我新生。委身於他,我,心甘情願!”
唐淺後來說了什麼話,裴西顧都沒有聽清楚。
他耳邊反反複複回蕩著的,隻有一句話。
她跟霍靖琛做了。
他們做了……
裴西顧的大手,一點點下移,他死死地扼住唐淺的脖子,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冷得成了最鋒利的冰刀。
“唐淺,你果真夠賤!”
“賤麼?”
唐淺笑,她絲毫沒有被裴西顧這話刺到,“裴西顧,委身霍少,是我一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
“若真要說賤……愛上你裴西顧,厚著臉皮跟你結婚,才是真正的賤。”
“不過萬幸,裴西顧,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裴西顧,我從來,都不是你心中的故。所以,我不會再卑微地愛著你,傷心傷身,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