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早就已經被她給吃沒了,她沒法給洛千山服用退燒藥,隻能先給他貼了片退熱貼。
沈傾知道,這種情況下,讓洛千山的身體彆彆麼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身體溫暖他。
但她真的做不到,跟他那般親密。
她退而求其次,搓熱了手,去暖和他的手,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他的身上,總算是沒那麼涼了。
可能是這退熱貼真有點兒作用,他的額頭,摸上去也燙得沒那麼厲害了。
折騰了一晚上,沈傾就算是努力強撐著,也堅持不住了,確定洛千山沒那麼燙了,她窩在一旁,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睜眼,已經是正午。
太陽高懸,刺眼得厲害。
洛千山依舊昏迷不醒。
她以為,撐過了昨夜,洛千山的身體,會漸漸好轉,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又發起了高燒。
他的臉,蒼白得可怕,他的唇,也是最慘淡的白。
而且,他的唇,因為高燒以及長時間沒有喝水,有著明顯的乾裂,他痛苦地蹙緊了眉頭,唇微動,低低呢喃,“水……”
沈傾也想喝水。
她沒有發燒,尚且渴得厲害,她知道,現在洛千山肯定更難受。
可周圍,四野茫茫,除了洛千山躺著的這一小塊草地,到處都是尖銳的小石塊,她去哪裡給他弄水?
而他這副模樣,若是他喝不到水,隻怕,他撐不了多久了!
“水……水……”
洛千山那低低的沙啞的嗓音,又傳入了沈傾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