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沉了一段時間,消沉過後,我就想把她從國外逼回來。”
唐淺冰雪聰明,霍靖琛縱然沒有把話說得特彆明白,有些事情,她卻已經完全懂了。
那位蓁蓁,心中定然也是有他的,隻是,可能當年年輕氣盛,在她心中,夢想勝過愛情。
霍靖琛對她好,他大張旗鼓向她求婚,他們的愛情,轟動全城,為的,就是讓遠在大洋彼岸的那位蓁蓁,知道這一切,產生危機感。
好回國,重新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現在,那位蓁蓁,回國了,儼然,他的計劃,施行得特彆特彆成功。
她這位工具人,也該退場了。
隻是可惜了,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扉,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最終,成了一場笑話。
唐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霍靖琛那沒有半分溫度的聲音,就又在空氣中響起。
“唐淺,既然蓁蓁回國了,我不必再繼續跟你做戲。”
說著,他就將一份燙金的請帖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那晚的求婚,不作數。明天,是我和蓁蓁的婚禮,蓁蓁說,她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看著那張明顯的能夠看出金絲的請帖,唐淺的一顆心,一寸寸滴血。
這是,他和那位蓁蓁的結婚請帖,明天,是他們的婚禮。
他對她所有的好,所有的珍惜,都是假。
心口劇烈疼痛,疼得讓唐淺幾乎無法呼吸。
但骨子裡的驕傲,讓她哪怕在最疼的時候,依舊做不到搖尾乞憐、痛哭流涕,倒是在心中最狼狽的時候,她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豔逼人,無懈可擊。
她顫抖著指尖,一點一點,放開方才她一直緊緊捏著的那張孕檢報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