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祁盛璟是真的覺得,沈傾不管多慘,都是她罪有應得。
他現在,應該好好地欣賞,她被虐的慘狀,就像是那四年他欣賞她在疼痛中苦苦掙紮的慘狀一般。
況且,失去一顆腎,又不會死。
他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有勇氣,將視線落到沈傾的身上。
他緩慢而又僵硬地轉過臉,不再去看正在經受懲罰的沈傾。
直到主刀人的驚呼聲響起,祁盛璟才忍不住猛地轉過了臉。
隨即,是手術刀重重落地的聲音。
“祁少,這……這位小姐,她應該是沒法給蘇小姐進行移植手術了,如果我沒有看錯,她的腎臟,比蘇小姐的,損毀得更厲害。”
“不僅如此,隻怕,她身上的器官,都已經……都已經……”
主刀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祁盛璟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躺在手術台上的沈傾,她身上的器官,怎麼會,都嚴重受損?!
尤其是當他看清楚沈傾此時的模樣,他隻覺得一把鈍刀,生生地將他的心口豁開。
用最鈍的刀頭,一下下戳著他的心臟。
慢刀割肉,難以言喻的疼,最終,都將他的一顆心,給戳爛了。
主刀人聽從了他的吩咐,沒有給沈傾打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