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該萬死的人,也從來不是沈傾,而是他祁盛璟。
“去醫院!快送她去醫院!”
祁盛璟哽咽著大吼,他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手術台上的沈傾,生怕會不小心扯痛她身上的傷口。
可就算是他沒有扯到她身上的傷口,她腹部的傷,依舊隱隱有血絲滲出。
車上,祁盛璟紅著一雙眼睛抓住了沈傾的左手。
小時候,她的手,綿軟,白皙,青蔥水潤,可是現在,她的小手,傷痕遍布,骨節處帶著不正常的腫脹,難看到了極致。
他一遍遍摩挲著她的小手,他拂開她左耳邊的碎發。
她的耳朵,長得真的特彆特彆精致,耳垂白皙到近乎透明,說不出的好看。
可是,她左耳上麵缺失的一小塊,破壞了這所有的美感。
如同,最好的藝術品,生生地出現了一塊缺角,讓人無端惋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怔怔地凝視著她殘缺的左耳,祁盛璟忽而意識到了些什麼。
對,網上流傳的,沈傾殘忍地殺死慕歸程母親的那段視頻中,那個女人的左耳,是沒有缺陷的!
這麼想著,祁盛璟連忙抓過了被他幾乎快要遺忘了的手機。
沈傾殺死慕歸程母親的事情,已經被澄清。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那段視頻中,伺候了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女人,也不是沈傾。
自然,那個殘忍地毆打蘇染的女人,她也不可能是沈傾。
是了,蘇染在孤兒院,跟他和沈傾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