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晚上,他要她的時候,她疲憊得沉沉地昏死過去,他總覺得,是她不乾淨,在彆的男人床上累到了,才會,都沒有力氣伺候他慕歸程。
不是這樣的。
是她真的累了。
那四年,飽受折磨,她的身體,定然已經傷了根本,況且,她還生病了,血癌晚期,那種要命的病,她怎麼還能,像她最生機勃勃的時候,明豔亮麗,任他采擷!
她剛出獄的那段時間,午夜夢回,她總是從噩夢中驚醒。
開始的時候,她總喜歡往他懷裡鑽,她想要讓他抱抱她。
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極度厭惡地將她推開。
他嫌她臟。
他覺得,她會做噩夢,是因為她罪孽深重,她活該!
不是那樣的,她會做噩夢,隻是因為,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那些不見天日的歲月,已經如同魔咒一般印刻在了她的記憶深處,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那個時候,她一定特彆特彆希望,有人能夠哄哄她,對她說幾句溫軟的話。
但他給她的,隻有最薄涼的冷嘲熱諷。
對,她出獄後,後來她還懷孕了。
六個多月了。
她那樣的身體,想要生下那個孩子,真的是拿自己的命去換了。
甚至,她為了那個孩子能夠平安健康地生下來,她都放棄了治療。
她是那麼那麼期待那個孩子,期待給他再生一個孩子。
可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