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能,抓起掃帚,把他給砸出去。
可惜,病房裡麵沒有掃帚,她隻能隨手抓起一旁的椅子,毫不客氣地往慕歸程身上砸。
顏清歡以為,她這麼狠地砸慕歸程,他會避開的。
誰知,他的雙腳,如同長在了地上一般,他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木質的椅子,算不上太重,但砸在身上,那滋味也不好受。
椅背還剛好砸到了慕歸程的額頭,傷口細小,不過,很快還是有鮮紅的血液溢出。
慕歸程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固執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抓住沈傾的小手。
她的小手,之前被顏清歡蓋在了被子下麵。
天不算涼,被子很厚,但她的小手,卻涼得可怕。
也醜得可怕。
慕歸程的視線,如同著了魔一般,膠著在沈傾醜得慘不忍睹的小手上。
她出獄後,其實,他是注意過她手上的傷的。
那個時候,他對她滿滿的儘是冷嘲熱諷。
怎麼,跑出去勾有婦之夫,被人給揍了?沈傾,你特麼真賤!你這種人儘可夫的臟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最恨沈傾的時候,慕歸程真的是恨不能將最惡毒的話都加諸在她身上,恨不能讓她魂飛魄散。
但這一瞬,他寧願自己魂飛魄散,也希望她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傾傾,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