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慕歸程，和記憶中的小九，又一點點重疊。
隻是，無數染血的畫麵，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又將他，與她的小九，徹底割裂。
世間再無慕小九。
“沈傾，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喜歡我一次？”
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緊張。
他知道，沈傾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答應他的，可他的心中，依舊生出了一抹卑微的期待。“慕歸程，我不喜歡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聽著沈傾這疏冷到極致的聲音，慕歸程的一顆心，一寸寸下沉。
但是當著她這麼多同學的麵，他也沒有再繼續死纏爛打。
他從地上起身，自嘲一笑，那雙被無數人讚譽過的星眸中，染上了一層令人心疼的落寞。
“你們看到了，我被拒絕了。”
慕歸程身姿筆挺地立在原地，一身孤傲，如同世間最挺拔的勁鬆，但他身上的寂寥，卻怎麼都無法掩蓋。
“沈傾連我慕歸程都瞧不上，她又怎麼可能，因為一根棒棒糖，便四處陪睡？”
“這些散布謠言的人，可真蠢！”
說完這話，慕歸程再沒有絲毫的停留，他轉身，就快步往教室外麵走去。
直到慕歸程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原處，教室裡麵不少同學，依舊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