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了,她還沒有下來。
封東陵心中慢慢有些著急了。
但,他知道,小姑娘都是喜歡睡懶覺的,他可以繼續等。
十點多了,她還沒有下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早餐。
若是一直睡懶覺,這麼晚了,連早餐都不吃,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封東陵打算把沈傾喊下來,一起吃早餐。
電話幾乎立馬就接通了。
“沈傾,你起床沒?”
“早就起床了。”
早就起床了?那她怎麼還不下樓,跟他去領證?
封東陵心中莫名生出了一抹不安,但是想到她已經答應跟他去領證了,他那顆提起的心,又慢慢地回落了下去。
“沈傾,你吃早餐沒?你要是沒吃早餐,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後去領證。”
“我吃早餐了。”
就算是封東陵不懂女人心,他也能聽出,沈傾聲音中明顯的疏冷,
“那我們直接去領證!”
“封東陵,我不可能跟你領證!”
沈傾的聲音中,漸漸凝結了恨,“死都不可能跟你領證!”
封東陵的一顆心,一寸寸沉了下來,陌生的鈍痛感,順著他的心口,快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那麼疼那麼疼,讓他呼吸起來都有些艱難,讓他覺得他好像是病了。
他啞著嗓子對著沈傾開口,聲音不自覺地較之平時卑微了許多,“沈傾,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昨天晚上,你明明說,隻要我去雲山山頂那顆黑色的大樹上,掛上寫有我們兩個人名字的白色絲帶,你就跟我領證。”
“我去雲山了,我沒有坐纜車,我徒步上山。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應該跟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