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他,費雲沉和白旭也一樣想問。
“這很難說。”白錦看了一眼蘇晚心,心有不忍卻還是直說道,“如果乾媽始終對過去的事情有所介懷,走不出來的話,或許下次受到刺激的時候,還是會陷入昏迷。而且下一次,能不能醒來就很難說了。”
他認為蘇晚心有權利知道實情,並且這件事隻能靠她自己去解決,彆人隻能起到輔助作用。如果蘇晚心始終不願意走出來,他們這些人再努力也是在做無用功。
雖然剛醒來的蘇晚心意識還不夠清醒,卻理解了白錦說的話。
她鬆開費雲沉的手,陷入了沉思。
對於費雲沉來說,有她這樣的老婆,根本就是累贅。
“晚心。”費雲沉皺了皺眉,再次把蘇晚心冰冷的小手握住,他堅定的望著她,神色間沒有半分退縮。
這時候蘇晚心才恍惚發現,眼前的費雲沉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費雲沉嗎?
隻見他麵容消瘦,原本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上沒有一絲光彩,沉重的黑眼圈像個大熊貓似的,更彆提那耷拉的眼袋了,臉色更是憔悴。
嘴邊上的胡子和鬢角練成一塊,配上那一頭兩個月沒剪的長發,看上去就像個落魄的街頭藝人。
好在身上的衣服都是乾淨的,看來每天都有洗澡,隻是沒有收拾自己。
蘇晚心看著突然覺得心疼,沙啞著聲音帶著哭腔問他:“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白旭歎息著告訴蘇晚心,嘴上說著抱怨的話,其實對費雲沉充滿了敬意:“乾媽,自從你昏迷後,他就不吃不喝也不睡覺的守著你。要不是老三時不時給他注射安眠藥和營養針,說不定還沒等你醒過來,他倒先去閻王殿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