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朝自己擠眼睛,虞文金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隨後,他走到虞文啟夫婦的棺木旁跪下,開始放聲哭泣。
“三弟,弟妹啊,你們怎麼能撇下我和爸爸就這麼走了呢?”他一邊喊,一邊嚎,實在擠不出眼淚就用唾沫代替。
虞思楠牽著一諾和思思走進了這間散發著陰寒之氣的靈堂,看到父母棺木的那一刻,虞思楠的心仿佛被尖刀狠狠地割,痛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爸、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跪在父母靈前說道。
微微發顫的肩膀,暴露出她此刻的脆弱。
再怎麼強大也罷,遇到這樣的事,她也隻是個柔弱悲憫的小女人。
一諾和思思陪著媽咪跪在外公外婆的棺木前,兩個萌娃拚命憋著眼淚,生怕自己哭出聲,媽咪會更難過。
“媽咪,我們帶外公外婆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一諾紅著眼睛,輕輕拽了拽媽咪的衣袖。
虞思楠側頭看了看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好,我們帶外公外婆走,從此,我們和虞氏劃清界限,這裡再沒有值得我們留戀的東西。”虞思楠緊緊攥住雙拳,指骨泛起了青白色。
成傑帶著接靈的師傅走進了套房,朝虞文啟夫婦的棺木鞠了一躬後,他們小心翼翼抬起了棺木,朝外走去。
天空中落下的凍雨濺落在棺木上,融入棺木之中,令那本就陰寒的棺木越發的冷了。
虞文啟夫婦的屍首被送往了殯儀館虞家靈堂,這晚,虞思楠帶著一諾和思思就守在靈堂內,一動不動。
天色漸漸亮起,虞思楠捏了捏發酸發冷的鼻梁,抱起兩個正在打瞌睡的萌娃。
沉悶的腳步聲傳入靈堂,讓這個蕭瑟悲戚的地方更顯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