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刻,她重新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眼眶乾澀灼熱著像是再也流不出眼淚了也還是不罷休。
她就那麼哭著,仿佛要講自己努力堅持了二十幾年所有的痛苦悲傷全都哭出來一樣。
終於,她哭不動了,整個人筋疲力竭的靠著冰冷得墓碑睡著了……
她無視了墨天啟的墓碑,就那麼抱著沈雪的墓碑沉沉閉上眼。
沈雪墓碑上那張泛黃的遺像經曆了太久的年歲,風吹雨打早已經不負以往。
似乎有風吹來,卷走了墓碑上的照片,也卷走了女人滿臉的淚水。
司機小趙掛了電話,臉上滿是糾結和掙紮。
他腳下步子輕緩,慢慢走過來,一眼就看到荊聽霜睡著了。
小趙就地停下步子,整個人都有些不忍心,他內心掙紮到麵容幾乎都要扭曲。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
“夫人,夫人?”
似乎輕聲想要叫她起來。
司機想到了剛才電話裡的內容。
冷氏家族的人都已經將這個女人趕出家門了,難道到了這一刻還不願意放過嗎?
“夫人?”
荊聽霜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像是她和沈雪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