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宮騏便感覺心口如被大石堵塞,喘不過氣。
他早就發過誓,終有一天會讓穆景辰付出代價!
如今,他終於尋到機會,怎會輕易放棄?
“母親,當年若不是穆景辰,父親也不會抑鬱而終,我們宮家也會有更大的作為!此仇不報,我不配為宮家人!”
提到她過世的丈夫,郝如惠眼中添了幾分傷感。
“騏兒,當年評定三大家族,我們宮家不落選,也會有其他家族落選。
穆景辰不論否決哪個家族,都會得罪他們……”
宮騏厲聲打斷。
“那為什麼是我們家!我們宮家世代為Z國做貢獻,難道,連江城貴族的稱謂都配不上嗎!
母親,我早就私下打聽過了,當年待選的幾個家族都與穆景辰有私交,所以,他才否定我們宮家!
歸根結底,父親都是因他而死,他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郝如惠長歎了口氣。
“都過去了,騏兒,無論穆景辰當年是否是徇私,也早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不該一直活在過去。
我們宮家現在雖稱不上大家族,但卻被江城人尊敬,這就夠了。”
宮騏不以為然,堅定道:“母親,我做不到您這麼大度,你不是男人,不懂這其中的屈辱。”
郝如惠看向他手中的照片,眉頭肉眼可見的皺起。
“無論如何,騏兒,我們做事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穆景辰如何,那是他的問題,你與他妻子糾纏不清,就是你的不是了。”
宮騏攥緊了手中的照片,冷冷的說了一句:“母親,我知道在做什麼,你不必再說了。”
說完,他轉身出了彆墅。
“騏兒!”
郝如惠追到門口,宮騏卻早已走遠。
她眉頭緊皺,心情煩亂。
穆家現在可是江城為首的大家族,他這麼任意妄為下去,定會出大亂子。
憂慮之時,她忽然望見腳邊遺落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皇甫璃月”搔首弄姿,好不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