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穆景辰消化了許久。
如果韋楓不是東方瀚的朋友,他一定會認為他在危言聳聽。
足足好幾分鐘,病房都靜的可怕。
最後,被他一句沉悶的話打破:“連你都沒辦法?”
韋楓已鑽研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都沒有苗頭。
雖然答案很殘忍,但他還是如實告知:“穆先生,我隻能說,希望渺茫,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我能研究出解救夫人的方法,她也不一定能等到那個時候。”
昨夜皇甫璃月突然失控,在他意料之外。
看樣子,她已經開始控製不住自己。
就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出幾個月的時間,那段記憶就會徹底侵占她的大腦。
穆景辰心情沉痛,自責一歎:“都怪我,沒能早點發現她的異常。”
“穆先生,您也彆太自責,即使早點發現,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時刻讓夫人保持心情愉悅,千萬不能再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否則,夫人也許堅持不到生產那日,要是她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許,連肚子裡的孩子都可能有危險。”
“我知道了。”
他緩緩站起身,鄭重道:“韋先生,即使希望渺茫,也還是要拜托你,不要放棄研究解救的方法。”
“穆先生放心,夫人是我的朋友,我必會儘我所能。”
“多謝。”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病房。
走廊裡,林澤見他陰著臉,跟在身後問道:“穆總,韋楓說了什麼嗎?”
他走進電梯,悶不作聲。
直到醫院門口,他忽然停住腳步。
“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公司的大小事務暫時交給副總和高管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