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著棉被，惶恐的搖頭。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吳桂香心裡害怕，但耐不住好奇，慢慢走向門口。
嬰兒的哭聲更加明顯了，仔細聽著，好像就在不遠處。
她拿上蠟燭，靠著牆壁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兩步，麵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蠟燭光照在程翠的臉上，映得她像地獄爬出的鬼魅，把吳桂香嚇得丟了蠟燭，失聲尖叫。
“啊！”
“閉嘴！你叫什麼叫，我有這麼嚇人嗎？”
吳桂香聽到熟悉的聲音，猛跳的心臟這才平靜下來。
“媽，你怎麼還沒睡覺？”
程翠撿起地上的蠟燭，用手裡的另一根蠟燭把它點燃。
“我不是交代過你和金貴，晚上不要隨意出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不是的，媽，我是因為聽到了小孩兒的哭聲，所以……”
“這種地方哪來的小孩兒？我看你是生不下蛋，想孩子想瘋了！”
程翠嗬斥著她，並讓她返了回去，並再次交代道：“這裡毒蛇猛獸多，你們不要再亂跑，否則被毒蛇猛獸當成了晚餐，後悔都來不及。”
“知道了，媽。”
田金貴應答後，程翠瞪了眼吳桂香，這才帶上木門，滿意離開。
“桂香，我就說是野獸發出的聲音吧，你還不相信，媽都生氣了，趕緊睡覺吧！”
田金貴扯著吳桂香的袖口，催促著她。
吳桂香被程翠辱罵，哪裡還睡得著，直接甩掉他的手。
“每次媽說我，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媽說的又沒錯，你讓我說什麼？”
吳桂香委屈落淚。
“又不是我不想給你生孩子，這些年為了給你家留個種，我喝了多少偏方，可就是懷不上嘛，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