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埋怨,譚運良依舊以笑回應。
“小妘,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給她吃的補品裡,隻是添了一點讓她過激的藥物,這些藥並不會傷害她的身體,要是真的一屍兩命,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怨不著我們。”
“如果真像你所說,璃月為什麼還在重症監護室?”
“那就隻能怪她身體素質太差,與我們沒什麼相乾。”
魏妘如今聽著他涼薄的話,後背陣陣冷汗。
以前隻覺得他專注事業,熱愛科研行業,但私下是個老實人,容易掌控。
如今看來,她好像對他的了解還不太夠。
這一瞬,她忽然有些退縮,不想再幫助他。
譚運良老謀深算,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來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肩哄道:“小妘,我知道,你把皇甫璃月當朋友,不想她出什麼事,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向你保證,絕不會去傷害她。”
魏妘沒有說話。
其實她不止是擔心皇甫璃月,更多的擔心自己。
如果他是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那她以後怕是也危險了。
害怕走到這一步,她乾脆說道:“運良,這件事要不就這樣算了吧,你研究院的項目那麼多,缺少這一個也不會影響什麼。”
話音剛落,譚運良的臉就變了。
“普通的研究項目再多有什麼用,轉眼就被人遺忘,我辛辛苦苦一輩子,最後連個名字都不會被後人銘記,那我執著於科研事業又有什麼意義?
穆家是江城第一大家族,社會影響力不容小覷,我好不容易發現皇甫璃月非同常人,要是就這麼放棄,不是太過愚蠢了嗎?”
他訴說著自己的誌願,沒有覺察到魏妘難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