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季霖再次追上,並伸手攔住他。
“父親,皇甫璃月縱使會危害社會,我們也不能強製性的拿她做實驗,況且她現在還是清醒的,我們難道不應該先想想怎麼去幫助她嗎,也許……我們可以讓她恢複正常呢?”
譚運良停了下來,正色道:“她體內的藥劑已經融於血液,想要恢複正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譚季霖卻依舊堅持:“不試試怎麼知道,藥劑再厲害,那也是人類發明出來的,我們作為國內最先進的科研院,肯定有能力研究出解決之法!”
“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
他的問題讓譚季霖愣住。
譚季霖以為他動搖了,連忙說道:“這有什麼關係,穆家出的起這個錢,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
譚運良笑著搖頭。
“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季霖,你還年輕,很多事都不懂,要是我們真的幫助皇甫璃月恢複正常,事後誰還會記得我們?累死累活,怕最多也是得穆家得一句感謝,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譚季霖終於明白他的本意,頗為震驚。
一直以為,父親是他最崇拜的人。
在他心裡,父親正義高尚,一生為科研事業奉獻,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他也曾立誓,日後一定要成為父親一樣的人物。
可這一刻,心裡的信念猛然崩塌。
“父親,個人名譽有那麼重要嗎,您忘了科研的初心和宗旨了嗎,淡泊名利,甘於奉獻,這不是您教給我的嗎?”
“夠了!季霖,我說過,你還太年輕,所以無法體會父親現在的心境,父親為科研事業貢獻了一輩子,兢兢業業,從不敢懈怠,可臨近退休,也沒能在科研界乾出一番大事業,父親不甘心啊,這次皇甫璃月的事,是老天在給我機會,隻要我好好利用起來,憑著穆家和皇甫璃月的知名度,父親一定能在科研史上留下姓名,以後被世人銘記!”
若不是親耳聽到,譚季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父親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