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
穆景辰臉色沉悶的坐在招待室,盯著手中的茶杯發呆。
從來到這兒開始,他一句話也沒說。
韋楓看他這臉色,也猜到了一二。
“夫人她……是不是已經變了一個人?”
穆景辰重重的呼出了口氣,點了點頭。
韋楓早有預料,並沒有多驚訝,隻是有些惋惜。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來你這了。”
他把問題拋給韋楓,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韋楓涉足科研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倍感棘手。
“這件事我已經向我的幾位前輩請教過,可都沒能得到解決之法。”
看穆景辰愁眉不展,他問道:“穆先生,夫人自己的意識還存在嗎,還是說,已經完全被占有了?”
穆景辰回想這段時間的璃月,搖了搖頭。
“平時和她相處的時候,她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區彆,隻是近幾天,她就像突然變了個人,我根本分不清,這到底還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個璃月。”
韋楓分析道:“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夫人的意識很可能還沒有完全消失,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許還有機會。”
“什麼意思?”
穆景辰晦暗的眸中染起希望的光。
“意思就是,隻要夫人意誌堅定,不斷和這段記憶做鬥爭,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可以不受這段記憶所控製。”
話落,他又加了句:“不過,這幾率非常小。”
穆景辰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立即道:“無論幾率多小,我都要試試,你隻需告訴我該怎麼做?”
韋楓拿來之前給皇甫璃月做腦部數據分析的資料,認真翻閱著。
“按照我了解的情況來看,另一段記憶覺醒時,夫人自己的記憶便處於深度昏睡中,想要喚醒她,隻能靠精神刺激,比如,她曾經難忘的經曆,或者對她無比重要的人……這些都是喚醒她的因素。
但問題是,她現在的大腦被另一段記憶占據了一大半,當你在試圖喚醒她時,這段記憶也會反抗,從而使她非常痛苦,嚴重的話,可能會讓她精神崩潰,所以,是否要這麼做,你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