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就是最親密的伴侶,可以同甘,可以共苦,可以相互扶持,可以愛恨癡纏。
沒有,兩個人就是陌生人。從此以後你哭你笑,你風光無限,你落魄不堪,都跟我無關。
陸景琰坐進車裡,垂眼看了一眼手中的離婚證,然後丟在一邊,不耐回答莫錦岩的問話,
“她什麼都不要,沒有什麼紛爭,能不快嗎?”
莫錦岩坐進駕駛室,邊發動車子邊感慨著,
“嫂子也夠灑脫的啊,你說你這身家怎麼也可以稱得上D城首富,她怎麼不狠狠宰你一通,哪怕要棟房子要輛車也行啊。”
不知怎麼的,陸景琰覺得莫錦岩這番話特彆的刺耳。
按理說,涉及到離婚,雙方怎樣都會就財產問題有一番紛爭的,更何況她離婚的對象還是他這樣身家豐厚的人。
可是,她沒爭。
她從一開始就表明,房子車子等一切有關財產的東西,她都不要,現在連女兒也不要了。
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明,她結束這段婚姻的心之堅決果斷。
這個認知讓陸景琰眼底瞬間布滿戾氣,也覺得很沒麵子,當下咬牙冷冷開口,
“我倒要看看,什麼都沒有,她在這個城市要怎麼生活下去!”
前麵的莫錦岩替阮溪感覺到了來自於陸景琰的濃濃的敵意,莫錦岩敢保證,後麵如果D城哪家公司敢要她,陸景琰必然會紅著眼去收購那家公司。
阮溪打車回了蘇依那兒,在小區門口她直接找了家理發店進去,告訴理發師她要剪個短頭發,越短越好。
理發師可能是見慣了像她這種想要從頭開始的失意人,行動力超強,給她洗了頭之後就手起刀落,她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就那樣被理發師的手無情剪斷。
阮溪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那些追逐他愛慕他癡戀他的心境,連同包裡那張離婚證,一起灰飛煙滅。
理發師說她的臉型長相和氣質都不適合太短的發型,會顯得太男人,於是最終她聽取了理發師的意見,沒有剪的太短,差不多齊肩的位置,還燙了燙。
嬌俏靈動之餘,又蓬鬆慵懶。
阮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很。
離開的時候理發師還外贈了心靈雞湯,
“所謂的從‘頭’開始隻是一種心理安慰而已,最重要的是要從‘心’開始。”
阮溪聽了溫暖而又感動,道了聲謝謝之後就邁步離開了。
她想,以後有機會,這家店她會一直光顧,並且還會介紹給蘇依和其他的朋友。
確實是從心開始,剪短頭發隻是一種外表的改變,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心,從心裡忘卻,才是真正的開始。
回了蘇依的公寓之後,阮溪第一件事是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跟父母說一聲婚已經離了。
其實這段時間父母都有關注離婚的進程,她並沒有跟父母說起陸景琰的百般刁難,不然的話估計父親會殺到D城來替她出氣。
這些年陸景琰對她的冷落她也從未對家裡說起過,因為父親不喜陸景琰,她不想再加深父親對他的嫌隙。
其實父親也不是特彆討厭陸景琰,陸景琰總體來說是一個優秀的男人,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還是能力,但是在一個父親眼裡,他再優秀,他不愛她這個女兒,父親也難能對他喜歡起來。
結果那次她生孩子,父親趕來還是看到了,從此對陸景琰再無好感。
阮溪打的是母親的電話,結果是父親接的,阮溪就知道肯定是父親搶了母親的電話去,父親在那端很是急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