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我覺得其實你坐他的車去D城也沒什麼”
阮父試探著發表自己的意見,
“一來呢,你坐他的車,比較安全,二來呢,也可以跟暖暖多待一段時間。”
阮父雖然也認為離婚了兩人就不該再有什麼交集,但阮父也沒像阮溪態度那樣堅決,比如像今天這樣搭個順風車之類的,他認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阮溪低頭洗著碗,
“爸,既然你什麼都看到了,那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言外之意,剛剛她為什麼態度堅決已經跟陸景琰說過了,也就不用再跟阮父說一遍了。
阮父無奈,隻好轉身離開了。
阮父離開之後,阮溪繼續洗碗,但是洗碗的動作卻慢了下來了。
她也不想這樣決絕,可是她沒有辦法,因為她真真切切的愛過,做不到再若無其事的跟他做普通朋友。
她也並未從心裡真正的忘懷,她畢竟愛了他那麼多年,哪裡是一句簡單的說不愛就不愛了。
離婚,不過是將這段無望的愛戀結束的一種表麵的方式而已,內在的結束,是需要時間的。
她現在正是需要時間徹底將他遺忘的時候,所以她不願他繼續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阮母幫小姑娘收拾東西出來,就看到陸景琰已經離開了,女兒一個人在洗碗,阮父將兩人鬨僵的經過講給了阮母聽,阮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倒是小姑娘,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看到陸景琰的身影之後跑去問阮溪,
“媽媽,爸爸呢?”
阮溪隻能說,
“大概走了吧。”
小姑娘有些不高興,
“其實我是想坐爸爸的車回去的,他怎麼都不等我一下!”
阮溪看了她一眼,
“不是說好了跟媽媽一起去坐大巴的嗎?”
小姑娘噘嘴,
“可是我想跟媽媽還有爸爸在一起。”
阮溪心裡一酸,迅速邁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換衣服離開。
她就是這樣的矛盾,麵對著陸景琰的時候,固執而又堅決的不讓自己跟他有什麼交集。
可是麵對女兒的時候,她又無助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哪一個孩子不希望能有父母圍繞在身邊,女兒也一樣。
所以每次看著女兒眼底那些小小的期盼,她心裡總是特彆特彆的難受。
前去拉上百葉窗打算換衣服的時候,她看到陸景琰的車子還停在那裡,並沒有離開。
她怔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一眼,確定那是他的車子。
阮溪沒想到他還繼續在那兒等著,她還以為他剛剛已經被她氣走了呢。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稍微有點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撂攤子冷著臉甩手走人了。
這次竟然沒走?
阮溪默默拉下了百葉窗,拿出衣服來換上。
她想,他肯定是為了女兒才繼續等在那兒的,他都強調好幾遍了,女兒坐彆人的車他不放心。
收拾好自己之後她牽著小姑娘的手出了門,小姑娘一見他的車還停在那裡,高興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