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站起身來看向田寧,淡淡笑了笑,
“不用了伯母,這是我們家的事,怎麼能讓您出錢給我們訂酒店呢?”
阮母在一旁也跟著說,
“就是啊老田,我們謝謝你的好意,酒店我們自己訂就行了。”
田寧搖了搖頭神情很是難過,
“阮溪,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些事是因什麼而起的,你就讓我為你們做點什麼吧,不然我心裡難受。”
剛剛在外麵,陸修文也大體跟她們說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田寧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家兒子上一段感情沒有處理好而導致的,所以才會這樣極力要求幫阮溪她們做些什麼,不然,叫她心裡如何能安寧呢?
幸虧今天沒有出什麼大事,如果孩子真的被搶走了,又或者阮溪的父親重傷,恐怕她還有陸家,一輩子都難逃心理的罪責。
陸修文始終在一旁沒有出聲,此時此刻他跟陸景琰一樣,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權利,因為如果要說錯,他才是錯的最離譜的那一個。
阮溪看著田寧難過的表情,最終沒有拒絕田寧的出手相助。
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接受田寧的幫助的話,按照田寧這樣心軟善良的性子,恐怕真的會被這件事折磨的寢食難安。
受苦的人已太多,又何必再添田寧一個呢?
所以最後是阮溪去了田寧訂的酒店休息,阮母留下來照顧阮父,陸暖也堅持留下來跟姥姥一起陪著姥爺。
田寧跟陸修文也離開了醫院,確切地說,是陸修文跟著田寧走出了醫院。
田寧全程沒有理睬陸修文,是陸修文追上了田寧攔下了她,
“我送你回去吧。”
田寧第一時間拒絕了,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行。”
陸修文有些無奈,自從她提了離婚他不同意,她就搬出來了,兩人一直是這種分居的狀態,而按照她的意思,是兩人就這樣一直分居下去直到法院判定兩人離婚。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是這樣的固執。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快六十歲的人了,在一起的話可能已經不再像年輕人那樣有太多身體上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心靈上的陪伴,每天早晨醒來身邊能有個人陪伴,每天晚上睡去的時候身邊能有個人陪伴,這樣就已經足夠。
而他希望那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是她,而不是彆的任何女人。
經曆過歲月長河的洗禮之後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彌足珍貴。
“阿寧,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算起來我當初阻止了景琰跟夏瑜在一起,對景琰也不是一件壞事——”
陸修文極力為自己說著好話,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田寧打斷了,她看著他淡淡笑了笑,
“這麼說來,我還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了?謝謝你讓我兒子遠離了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她話雖說著這樣客氣溫柔,可是她眼裡的嘲弄卻讓陸修文心寒,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陸修文,看來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五年前景琰的婚事,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你曾經做過的那一切,你以為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嗎?”
田寧已經懶得再跟陸修文多說什麼了,正好前麵駛來了一輛出租車,她抬手攔了下來。
然後回頭看著陸修文,眼中極儘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