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了”
他又這樣說了一句。
光是解開扣子脫下衣服他都已經失控成這樣了,要是她真的給他擦身子,還不知道要煎熬成什麼樣呢。
所以不如不擦了。
反正擦了也是輾轉反側,不擦也是睡不著。
阮溪停止了洗毛巾的動作,轉身看向他,
“不擦你不會睡不著嗎?”
陸景琰沉沉凝著她,
“你覺得擦了我能睡得著嗎?”
他的視線太灼熱,阮溪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轉身丟下毛巾紅著臉跑了出去。
早知道就給他叫個男看護來了。
阮溪離開之後,陸景琰一個人在浴室,艱難用另外一隻手稍微擦拭了一下。
邊擦著邊自嘲地笑,明明很希望她親自為他做這些事,可是關鍵時刻他自己卻受不了了,心裡一直在盤算著,等傷好了之後要怎樣將她吃掉才能解了此刻的煎熬。
一晚上,阮溪跟陸景琰倒也相安無事。
陸景琰畢竟是受了傷,加上打的點滴裡麵有催眠安定的作用,所以即便身上並沒有怎麼清潔,躺下之後也沉沉睡了過去。
倒是阮溪,一晚上沒怎麼睡,不時地起來看一下他,因為點滴還在打著,順便還要幫他叫護士來換點滴。
第二天上午田寧早早就來了,替補阮溪讓阮溪回去休息。
不過阮溪還沒等離開,病房裡就迎來了夏瑜的父母。
夏瑜的父母畢竟是大學老師,受過一定的教育,反應倒是沒有上一次宋琦的父母那樣歇斯底裡外加嚎啕大哭,然而神情裡的悲戚和憔悴卻也是藏不住的。
兩人帶了一束鮮花來,又帶了一些補品。
陸景琰對待夏瑜父母的臉色並不太好,其實陸景琰以前對夏瑜的父母還挺尊重的。
他跟夏瑜在一起的時候見過夏瑜父母幾次,覺得他們談吐有禮,當時他會一直跟夏瑜保持著情侶關係,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夏瑜的父母對他也不錯。
然而此時此刻,陸景琰的心境卻是跟以前截然不同,想必沒有一個人能夠敞開心扉麵對企圖傷害他心愛女人的人的父母,更何況,那個人最終還傷了他。
是夏瑜的父親先開了口,
“陸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對此表示很痛心,也很抱歉。”
“我們這次來也並未有想要請求你原諒放過我們女兒的意思,她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夏瑜的父親深情悲痛,
“隻是我想請陸先生看在我們隻有她一個孩子的份上,能不能手下留情一些?”
夏瑜的父母也是從警局那裡打聽到了自己女兒的情況,得知陸景琰這邊已經出手施加壓力要給女兒最重的懲罰。
所以才前來求情,女兒的這場牢獄之災眼看是避免不了了,但是至於要在裡麵待幾年,關鍵就要看陸景琰這邊的意思了。
然而陸景琰卻隻是淡淡回了他們一句,
“這件事好像我說了並不算,她犯了什麼樣的罪就該受什麼樣的懲罰,這就是法律的效力不是嗎?”
一句話,擺明了不會手下留情。
夏瑜的父親眼中難掩傷心和失落,然而卻也有著學究似的清高,歎了口氣再次開口,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