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字未提,才是最深沉的傷。
阮溪的回答讓莫錦岩眼底劃過一抹驚駭,胸口不受控製的再次窒悶了起來。
她把心事藏的這樣重,不跟任何人訴說,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
她的性格是喜歡嘰嘰喳喳說著,開心的也願意分享出來讓彆人跟她一起開心,不開心的也氣呼呼地吐槽著,倒不至於跟不熟悉的人也傾訴,但如果那個人是阮溪,她肯定會傾訴的。
然而現在阮溪說她對他們的過往隻字未提。
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懶得去說了呢,還是心被傷的太重沒有力氣去說了呢?
就那樣走了過去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拿過一旁的紅酒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守著那滿桌子冰涼的飯菜,還有那個她親手做的蛋糕,簡單跟阮溪說了一下他們的過往。
往事太多,回憶太長,所以他也隻挑了幾個重點說一下。
比如說他們的開始是她主動找上他讓他教她戀愛,這個開始讓阮溪驚的好一會兒都合不攏嘴,很顯然阮溪沒想到她那樣乖巧的女孩會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正如他當初也沒想到一樣。
又說了過年那段時間她初次提了分手,再然後是他跟到郊外的山莊睡了她兩人重新在一起,再然後就是分手。
阮溪的表情在最初的驚愕震驚過後一直都很平靜,在他說完之後幽幽問了他一句,
“既然做不到許諾她未來,為什麼當初還要跟她發生關係?”
莫錦岩沉默了下來,自顧自的喝酒,
“我以為談婚論嫁很容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一瓶紅酒已經見了底,是莫錦岩落寞的聲音在寂靜的公寓裡響著。
得到她的時候他是真的想娶她的,後來才發現說和做是兩回事。
說起來很動聽,做起來很艱難。
阮溪看了一眼那一瓶見了底的紅酒,淡淡開口問他,
“那麼你現在又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阮溪的問話讓莫錦岩長久的沉默了下去,他也想問問自己,他跑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阮溪見他不回答,起身去把那個蛋糕的蓋子揭了開來。
阮溪是烹飪和烘焙的行家,一看那個蛋糕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蛋糕應該是她親手做的吧,她那樣一個從未下過廚的女孩子,得練習多少遍才能做的這樣精致啊。”
阮溪毫不客氣地這樣說著,如果莫錦岩心裡對陸繁但凡有一絲的在乎,那麼這些話就足夠他聽的了。
阮溪說完這些話就轉身去繼續幫陸繁收拾東西了,收拾好了之後發現莫錦岩還沒走。
阮溪忍不住地就說了一句,
“如果後悔了,就趁早采取行動,不然來不及了。”
當初她跟陸景琰分開的時候,莫錦岩沒少為他們倆和好出力,所以這個時候阮溪也念著他的情意,好心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