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陸繁輕輕一笑,淡淡介紹了一句,
“我哥的朋友。”
一句話,將她跟莫錦岩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哪怕她介紹他是她的朋友,普通的朋友,莫錦岩心裡也好受一些。
然而她竟然說他是陸景琰的朋友。
他跟她的一切,從他是陸景琰的朋友開始,如今又回到了陸景琰的朋友結束,他在她的世界裡,仿佛從來就沒有來過,這種感覺讓莫錦岩心裡各種翻騰著難受。
“這個介紹好像不怎麼準確吧?”
他於是這樣黑著臉反駁著陸繁的話,就那樣看著那個小夥子冷笑著自己介紹著自己,
“我是她哥的朋友,我也是她的前男友,也是正在重新追求她挽回她的前男友。”
“哦!”
在莫錦岩這樣介紹完自己之後,那位小夥子恍若大悟了一般,高聲哦了一聲,然後說著,
“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傷的繁繁剛來美國的時候看了好長一段心理醫生的男人啊!”
莫錦岩覺得,從陸啟帆到陸啟帆身邊的人,再到陸啟帆的員工,每一個人,都有一種特彆能氣死人的本事。
他見識到陰狠毒辣的陸啟帆,剛剛在飛機上又見識到了伶牙俐齒的陸繁,這會兒剛落地又被這員工給戳了一番心窩子,這要是他的員工,他第一時間就將人給踹走了。
而偏偏他們氣完人之後還若無其事,那小夥子一見他臉色不好看之後直接不理他了,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將陸繁的行李放了進去,莫錦岩沒好氣地將自己的旅行袋也丟了進去。
其實他不懂,他們並非是陰險毒辣的故意要氣他要戳他心窩子,他們隻是太過於真性情而已,懶得去掩飾偽裝自己心裡的情緒而已。
比如陸啟帆,愛一個人他也會狠狠的寵,就像他對陸繁,可是若是厭惡一個人,是連偽裝都懶得偽裝的,睚眥必報錙銖必較,明裡暗裡各種擠兌,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互相傷害,都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而對於莫錦岩這種明擺著要搭她的車的厚顏無恥的行徑,陸繁什麼都沒說,也沒看他一眼,隻兀自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陸繁也知道既然他都跟到這裡來了,那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就那樣在機場丟失她的行蹤的,他勢必要跟上來的,所以也就懶得攆他下車又要折騰一通了。
他要跟就跟著吧,他總不能跟著她回家吧?就算他想,她也不會讓他進門的啊。到時候她回了家,門一鎖,兀自睡覺倒時差去了好了。
至於他,那就愛怎樣就怎樣了,跟她無關了。
剛坐進車裡了,陸啟帆就給陸繁打來了電話,詢問她是否平安抵達。
陸繁如實相告,陸啟帆在那端又問,
“隻有你一個人嗎?”
陸啟帆既然都這樣問了,就代表他猜到了什麼,所以陸繁也什麼都沒掩飾,隻淡淡應了一聲,
“不是。”
陸啟帆在那端咬牙,
“我就知道他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