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睡的並不怎麼好,另外一個臥室是為蘇虹準備的,他沒有睡進去的理由,睡在她旁邊,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最終隻能窩在了這個小沙發上。
姿勢不得勁,情緒也不得勁,所以醒著的時候比較多,於是想的事情也比較多。
蘇虹現在尚未出院,席恩的工作也還沒著落,她的生活本就已經夠亂的了,如果他再在這個時候跟她表白他的心意,按照她那種保守矜持的性子,隻怕是會被他的表白給驚著。
這會導致她的生活更加混亂,這種情況並不是陸啟帆願意看到的。
他做任何事情,都喜歡深思熟慮,包括得到她。
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很容易,可是要得到她的心,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她。
一個有些執念,有些保守,骨子裡還有些小驕傲小清高的女孩子。
所以陸啟帆覺得要按部就班的來,現階段他要做的,是慢慢培養跟她之間的感情。
兩人各自沉默著吃完早飯,席恩主動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拿著自己的外套還有車鑰匙準備走人,純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他的臂彎,為他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見她出來他神色自然地交代著,
“我去上班,順路捎你去醫院。你收拾下,我在樓下等你。”
席恩想說不用麻煩了,可是看到他那不容拒絕的眼神,那些要說出口的話就那樣咽了回去,轉身去浴室洗漱整理自己了。
外麵有關門聲傳來,是他先下樓離去的聲音。
席恩莫名覺得他們倆的相處怎麼跟老夫老妻似的,而且他是怎麼做到跟她說話的時候那麼自然的?明明他們在這之前並不怎麼熟悉。
還有,每次麵對著他的時候,他像是一個訓導主任,她總覺得非常有壓迫感,無論是表情還是心情,堅持不了一會兒就不自然了。
收拾好自己出門,樓下陸啟帆的車子已經等在了那兒。
席恩走過去的時候陸啟帆正在打電話,遠遠的,他眯著眼透過車窗前麵的玻璃,看到清秀恬靜的女孩子朝自己走過來,婉約柔美,低調沉靜,宛如東方古老水墨畫裡那最不起眼的一筆,但卻又不可或缺。
這便是他陸啟帆選擇的女孩,雖不傾國傾城,但傾倒他一個人的心就足夠。
席恩打開車門一上車,就對上陸啟帆湛黑的眸子,比平日裡他看她的那種視線還多了幾分深邃,席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心想難道是她今天的衣著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嗎?
彆開眼坐進車裡,邊係安全帶邊低頭默默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裝扮,很正常啊,又默默拉下頭頂上方的車載小鏡子來看了看自己的臉,因為要去醫院照顧蘇虹沒有麵試,她都沒化妝,就素著一張臉,所以也不存在妝容不合理的地方。
真不知道他剛剛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她
而在她上車之後,陸啟帆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驅車載著她離開。
路上兩人一時也無話,席恩是個安靜的人,性情也是那種至真至善的,所以其實真正了解她的人,是不可能相信兩年前她會做出那樣放蕩不堪的事情來的。
所以這也是席恩並未對彆人多做解釋那件事的原因,她始終相信那句話,懂你的人,即便你什麼都不說也會懂,不懂你的人,哪怕是你說破了喉嚨,恐怕他們也不會信一個字。
等待紅燈的間隙,是他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男人低沉中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最好不要再沾。”
她要是再像昨晚那樣沾一次,陸啟帆覺得什麼就都有可能發生了。
而且,酒精確實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做出許多失去理智的行為來,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幾乎很少喝酒的原因,在他的印象裡,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醉酒的經曆。
始終保持著清醒,克製著自己。
對於煙酒這些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