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雲舒抿唇不說話。
她要是不倔,現在又怎麼會寧肯跟家裡斷了關係,也要跟他在一起。
見她依舊是不說話,他幽幽歎息了一聲,
“尤其是這一出默不作聲,更要人命。”
章雲舒繼續沉默,她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啊。他在吐槽她,她能接話嗎?
“還不說話?”
見自己說了半天她都沒反應,他似是自言自語著,
“嗯,看來我們需要換個方式,才能聽到你出聲了。”
章雲舒還在納悶著他說的換個方式是什麼呢,他高大的身子已經翻身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這下章雲舒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有些羞赧地抬手推著他,
“你——”
章雲舒想說,他們剛和好他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封住了唇狠狠吻著,她隻能隨著他的節奏,回應著他。
而在她最動情的時刻,他還刻意折磨著她,
“以後再不說話,就用這樣的方式讓你出聲,嗯?”
章雲舒將自己的臉緊緊埋在他的頸窩,咬牙再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然而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細密而又瑣碎的聲音抑製不住地從喉間溢出
一場突發事故,一場纏綿歡愛,兩人之間冰釋前嫌。
第二天上午初牧野出門之後先去了一趟樓上,他有事情要跟那兩個混混說。
他並非什麼救世主,許是因為在監獄的時候看過了太多誤入歧途的人了吧,他覺得有必要引導一下這兩個人,讓他們用正常手段去謀生,他們還年輕,又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本本分分地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非要整天去做那種雞鳴狗盜或者歪門邪道之事?
現在許多年輕人之所以誤入歧途,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們的家長疏於管教,在最需要心理疏導的時候又沒有得到應有的疏導和教育,於是就早晨了他們扭曲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樓上兩個混混,一個還因為昨晚喝醉在睡,另外一個則是歪在沙發上打遊戲,混亂的客廳裡到處是外賣盒子泡麵袋子,總之是一片狼藉,初牧野站在門口,實在不想進去,因為即便他進去也無處落腳的感覺。
是那個在打遊戲的給他開的門,看到來人是他之後很是惴惴不安,以為他要來追求昨晚另外一人砸錯門的責任。
初牧野掃了一眼他們屋子的狀況,皺眉對那人說著,
“叫醒他,你們倆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們說。”
他說完就轉身兀自下樓了,原本是想在他們家裡說的,然而他完全不想進。
到了單元樓下,在樓前站著抽了有一支煙的功夫,那兩人結伴慌慌張張地下來了,其中昨晚砸錯門的那人開口就道歉,
“初哥,昨天晚上我實在是——”
“行了。”
初牧野打斷了他,將煙蒂在旁邊的垃圾箱蓋上按滅之後,他看向兩人說著,
“我叫你們出來不是追究責任的。”
兩人麵麵相覷看了一眼,初牧野挑眉問著他們,
“有沒有想過找個正經工作,好好過日子?”
其中一人接過了他的話去,
“當然想了,但是我們這樣的,誰要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