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搓了搓手指,沒有接過,反手拿了一瓶礦泉水,“不用了,謝謝。”
男人沒說什麼,輕笑了下,仰頭將那杯飲料一飲而儘,眼神卻始終沒有從霍朗的身上移開過。
霍朗覺得不自在,默默將手放在了輪椅上,借口上衛生間想要離開,“我、我先失陪了。”
男人挑眉,“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霍朗缺乏與人交際的經驗,不知道這時候還應該說些什麼,好在他的心理醫生餘琴適時地趕了過來,站在霍朗麵前擋住了男人的視線,她笑著開口,“不麻煩了,我送他過去就可以。”
話音剛落,餘琴就推著霍朗的椅背調轉方向離開了原地。
男人嘴角的笑意漸漸變淺,他伸手推了推鏡框,狹長的眸子沉沉地盯著霍朗離開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的情緒令人心驚。
霍焱今天本來就是因為答應了弟弟才不得不來的,坐了半個小時,打發走了所有上來套近乎的人,他有些厭煩,跟霍朗說了會話就準備走。
他整了整西裝外套站了起來,這時突然有個服務生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霍先生,這是剛剛送到的,點名要您親自拆開。”
霍焱皺了皺眉,接過信封,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會是誰給他寄這種東西,還寄來這裡?
揮退了服務生,霍焱將信封撕開,露出了一張暖黃色的卡紙,他疑惑地將卡紙翻了過來,上麵手寫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地址,和一句“請在一小時內趕到,並找到寶藏。”
嗬,騙三歲小孩麼?
霍焱不以為然的本欲扔掉,可腦內什麼思緒一閃而過,他垂下的手又僵硬地抬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重看了一遍。
這字跡……很熟悉,他不會認錯,這是唐蓁的筆跡!他眼神閃爍著將那張卡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可依舊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看墨跡的新鮮程度,應該是今天剛寫的。